【华晨宇水仙文】《各取所需》飒须短篇 一(2)

须须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服，还好昨晚天凉出来带了件外套，不然穿这被飒撕的破破烂烂的短袖出去还不知道要吸引多少人目光。
须须整整衣服把卡装兜里。
反正自己需要钱这小少爷又出手大方呗。
“张姐，我妈妈今天怎么样呀。她醒过么？”须须刚好在病房门口遇到了给他妈妈换药的张护士。其实说是换药不过是输着葡萄糖水维持病人的生命而已。
“没有醒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张护士虽然不忍心，但不得不告诉他，因为按病人现在的身体情况随时都可能去世。
这层执勤的护士都认识他，甚至有几个小护士说起他这回事都要抹把泪花。说起来这小孩也可怜，大学刚开学，母亲被查出来癌症，晚期，送进医院也就是吊着命。两年多了，医院这种地方，重症进来多少的家底都耗不起啊。偏偏他父亲前一段跑了，不见人影还留下了一大笔债。
小孩办了休学，他大学还没毕业，时间又碎得来回往医院跑，那有公司要他呀。偏偏高昂的医疗费就像老虎一样撵着他跑，所以除了给他妈妈送饭一有时间就去跑兼职。家里的房子也卖了，他就窝在病房里的长椅上。一个月他比他妈妈瘦的还多，本来一张娃娃脸瘦的愣是巴掌大，可是让一波护士姐姐心疼的很。

“我知道上次住院费是姐姐们帮忙凑的。我借来钱了，想请你帮忙还给她们。”须须取出一沓钱给张姐，帮他的好几个还是实习期的护士，一个月工资没多少，全帮他垫进去了。“姐，我借的钱够上次医生说的手术费了，做了手术我妈妈是不是就能醒过来了？”
张护士被小孩的表情晃花了眼，她已经好久没看到他有什么表情了。自从他妈妈昏迷不醒以后，他上午去咖啡厅，下午来给他妈妈擦身子，按摩，晚上又去烧烤摊兼职，有时候凌晨三五点才回来，活的像具行尸走肉。
也只有有时交住院费前看他一个人躲在角落，也不哭也不恼，只是一支烟接着一支烟的抽，后来连烟也不抽，他甚至连买份饭都要考虑半天，那还舍得买烟。总之，已经好久没见过他这样有生机的样子了。
“钱你先拿着，记得吃饭，照顾好自己。别自己先倒下了。”张护士不忍心打击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想了很久还是深吸一口气告诉他：“你母亲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已经支持不了手术了。你别报太大希望，我找医生明天再给她检查一遍看看。”

“谢谢张姐。钱够用，先还给姐姐们吧。”
张姐看他眼中刚亮起的光迅速又熄灭，也不知要怎么安慰他，拍拍他的肩膀看他低沉的走进病房。真是，造孽啊，还是这么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