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九龙】吐花症·下
只一个星期,张九龄熬的眼下乌青,脸冲沙发背都睡不着。深夜听着姑娘憋着气力咳生怕吵着自己,听着揪心。
整一个礼拜,王九龙早起打电话过来:“快回来没?我把嘟嘟也送你发小儿家?”
一个星期见不着人,咳光了脑子里所有的内存只剩疯了似的想王九龙。嘶哑的字音还走没到舌根,一股寒气冲上喉头,咳得雌雄不分。
张九龄从姑娘手里抢走手机:“别发小了,你直接奔我家。”电话忙音嘟嘟响,响得另一头的王九龙满头问号。
开门的还是张九龄。看着黑猫猫儿似的大师哥堵在门口,一闪不闪不让王九龙进,娃娃脸蘑菇头,严肃得一如湖广晚上的那段带口音的绕口令。
搭档七年,任王九龙再怎么大条也总该知道出事了。张九龄突然让错开身子放王九龙进门,王九龙心里突然没由来的发慌,推开师哥跑进房里。
姑娘歪在张九龄摆在床头的大号皮卡丘身上,不睁不闭的眼睛不知道看向哪。这些日子屋里太冷,九龄爸爸说怕冷都很少进来,姑娘知道,他哪里是怕冷。谁敢跟冬天街拍都是半袖外头套棉服还敞怀不拉拉链儿的哥儿俩说怕冷。
屋子里突然混入别人的气息,实在太过明显,一抬眼却看见心心念念的王九龙一脸惊慌。
为什么是雪花呢?从喉咙深处飞出来,凉的喉咙像打了结,只留细细的缝隙供人呼吸。不等从嘴巴里冒出来就先化在了舌尖,融成雪水又吞回肚里去。却无奈,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口,反刍一样不断咀嚼那折磨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