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 飒卷 壳卷 飒炸】《Goya》(中).(6)

卷过去时他把烟掐灭，伸出手来：“这么久了，没送过你什么东西。”
卷手里被塞了一根点燃的香。
他有些错愕道：“要我拜佛啊？”
“佛都要被你气死了。”飒失笑，扬扬头说，“瞧见那个大礼花筒没？去年国庆电视上放的就是这个。”
礼花筒像个大木桩似的立在那里，卷小心翼翼地点了，捂着耳朵就跑。
飒大笑着把他拉到怀里：
“就这么一点胆子，也敢跟我在一起？”
“这么一点，也，也够用了。”卷不服气道。
飒顿了顿，点头，“也是。有我保护你。”
说话的工夫，那礼花已经飞上了天。
万籁俱静，夜如深海，礼花是柔软的丝绸，缓缓铺排倾泻，优雅雍容到了顶点，竟是这 般曼丽的模样。

卷倚在他怀中，风轻轻地吹，像一场梦。
良久，最后一点光暗下去，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 飒牵着卷的手往电梯走，卷忽然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还能为什么。”
他像是思索了一下，才笑道，“喜欢你呗。”
这场烟花第二天上了花边新闻，和卷不对付的少年买了报纸，
“啧啧，有人本事挺大，一手搭一个。”
卷当没听到，坐在那里沉默地看书。
外面有人敲了敲门，通知他有人找。
他跑下去，却看到壳站在楼下。
高大的法国梧桐隐天蔽日，壳拎个箱子站在那里。他个子高，人又瘦，脸在阴影下模糊不清。
卷忽然有些胆怯。
壳抬起眼，冲他一笑：“有空吗？”
“有……你怎么来了？”

“刚下飞机，来看看你。”壳平静地回答。
“车停在外面，一起吃顿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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