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散】循环截止(2)

他怔住了，把时间放慢，一点一点抬起手。他看见散人张合的嘴，唇纹很明显，有点起皮。他应该多喝点水，普通想。还有那双眼睛，大概是角度的原因，好像泛起了水光。普通把手放到了散人脸上，轻轻的捏了捏。散人一点一点瞪大了眼睛。在放慢的时间里，非常可爱。
普通忽然红了眼睛。
这是重复的时间里第一次，散人对他的动作有所反应。
【……的脑电波刚才有了很大起伏……我们现在仍然应该相信……心脏……引起的……衰竭……但是......】
普通定了定神，在独自一人的世界里向前迈了几步。
闭眼再睁开。是操场。
散人从林荫道走过来，手里转着球。虎虎和小卢在讨论游戏设定的合理性，甜食时不时插个嘴。店长手里提着七酱的包，两个人黏在一起。TK抱着书从操场跑过，看样子是要去图书馆。

没有他。这一天里没有普通。
疯疯癫癫的男人忽然从校外冲进来，砍伤了门卫大爷，冲着操场里挥洒汗水的学生跑来。他狞笑着，刀砍向最近的小卢，甜食冲过去抱住人一倒，甜食被砍伤了腿。男人忽然转换了目标朝附近的女生跑去。
普通咬紧了牙。
好红啊。原来天空可以那么红啊。
鼻子很酸。
店长和虎虎小卢飞快赶来，和其他同学一起把男人压制在地上。有尖叫声，有哭泣声，有颤抖的报案声。
是散人的血。
救护车来了。警车来了。救护车走了。警车走了。
人群来来往往。没有他。没有普通。
这是个周末，普通回家了。
闭眼，再睁开。闭眼，睁开。闭眼。
微笑，汗水，尖叫，鲜血，救护车。反反复复。
散人从林荫道走来，手里的篮球在转动。他脸上带着笑容，把注意力分给了小卢和虎虎的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