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惊坐起(2)
可是人的记忆啊,总是存在周期性,不断地遗忘和更新,然后找到新的精神寄托就会将以往的刻骨铭心忘得一干二净,然后接替它们的是新的深入骨髓的痛与欢乐。
我不喜欢,有些事情是应该感同身受,浸入脑海,刻入骨髓的。
有戎马铮铮的将士回不来了,马革裹尸,无言而回;
有白衣渡江渡风雨,无奈风雨轻不渡,夜尽天明再不归,英魂围绕旌旗回。
死亡对于凡人来说,是死者已矣。极少人能脱去凡人的自私,凡人的短见,凡人的画地为牢,凡人的我不吃饱、天下大旱。
于是,“嘭”的一声,大家都开始祭奠起来。新潮的祭奠方式不是烧纸焚香,是更新动态,表现自己的有血有肉。
昨天打车,司机师傅给我说,他之前载过一个去机场要飞往国外避难的人,他不想载,想着要吃饭还是载了。他说他是退伍兵,儿子上高二不想读书,也想当兵。他笑了笑,说一定要让我儿子好好读书,考完大学再入伍。他说这些日子,家里已经没钱了,老人要养,孩子老婆要养,幸好控制住了,能出来跑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