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蚀(2)

小夏跟随着长安穿过一个又一个回廊，她并没察觉到穿堂的风，可能是，太过耀眼的灯火剥夺了她的感官。
“嗯，我们到了。”
“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你不知道夏家对我们聂家有多重要！”聂长安一回头撞见了自己的奶奶聂婉平，奶奶迎面就给了他一巴掌，又这样当着小夏的面训斥着他，似乎毫不避讳。十六岁的少年挨了一巴掌自尊心有些受挫，无精打采地跟在奶奶身后，少年经过那儿时轻轻停了停……
那儿，囚禁的是他的弟弟聂海和爷爷赵国锋。
可能，聂家觉得他们对整个家族来说是一种耻辱，聂家害怕外人看见他们，于是，编了一个慌，说是他们已经死了，然后，把他们囚禁起来。
少年轻轻跺了跺脚，他想让亲人感知到，他的在意……
“还不快走？”
“他们连工具都比不上，你至少对聂家还有点儿用！”聂婉平故意扯着嗓子，骂骂咧咧。耀眼的灯光轻轻拖了层柔柔的阴影，少年刚好能够站在那阴影下，少年轻轻眨了眨眼睛。
“聂长安，快给叔叔阿姨认错！”饭桌前，聂婉平当着客人的面又给了少年一巴掌，少年道了歉，垂着头坐下。

“唉，聂长安这几天可能想到了去世的……”聂婉平说到这儿，故意顿了顿，轻轻皱了皱眉头。
“希望，大家能够体谅体谅。”
“那这样吧……”聂婉平看着失魂落魄的长安，心里头并不高兴，明里却装作很在乎亲人的样子，想把他赶走，而长安的父亲聂若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却，懦弱得一言不发。
夜深了，聂家的灯火还未灭。
落了雨，他们还不知道疲惫，而，长安却早已倦了……
2苦果
柳如玉的母亲在生下如玉的前一天，偷吃了一枚苦果，如玉的母亲不想忍受分娩的痛苦或者她再也忍受不了柳家，她想吞下那枚苦果和腹中的孩子一死了之，结果她并没有死，苦果被种在了胎儿的体内，生出欲望的花朵……
1934年
这一天，雨城下了两个月的雨终于止住，聂长安再也忍不住自己家人的控制，他逃出了聂家，他来到一家夜总会。
他挑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才准备倒酒，却发现不远处……
他看着她，只画了一层薄薄的妆，她轻轻一笑，眼里泛着光，她仿佛在对他说这里有一枚苦果，你要不要尝一尝？
他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笑，还是因为她的双眸，或是想吃那枚苦果的欲望，他径直朝着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