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我死了别难过好吗？（番外）(2)

卡尔揉了揉眉心，不知为什么，他今天尤为困倦，给死者上妆时差点把眼影当腮红摸上去，幸好边上的死者家属提醒，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平时就算熬两个晚上都不会困的，今天这是怎么了？卡尔想着，随手剥了一颗薄荷糖扔到嘴里，想要醒醒神。
可惜丝毫没有用，卡尔的脑袋里仿佛灌了铅一样，又晕又沉，怎么都打不起精神来，反而还越来越困了……猛地，卡尔满是浆糊似的脑袋闪过一丝清明，他大概知道自己怎么了，也大概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他自己和死人打交道那么多年了，也可以明白“死”是什么了。
卡尔仿佛突然恢复了力气般，一下子挺起腰，支撑着走到镜子前，打开了他原先为死人化妆的箱子。卡尔蓄了几口力气，抬手开始为自己化妆。
卡尔的化妆技术十分好，只是他从未给自己化过妆。卡尔轻叹了一口气，心说，看来这是我第一次为自己化妆，也是最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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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堪称完美的妆容出现在镜子前，卡尔虚弱地笑了笑，翻身跌到了墙边，刚刚的回光返照用尽了他所以的力气，现在卡尔就这样，这样孤独地，一个人，慢慢停止了呼吸。
没想到我出生后是一个人，死之前还是一个人，这真是讽刺啊……这是卡尔弥留之际想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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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约瑟夫回来了。
刚踏进卧室，映入眼帘的就是卡尔背靠着墙壁坐着，脸上安静祥和的就像是睡着了，也许是卡尔的化妆技术真的很厉害吧，远看完全像是一个人睡着了，脸上没有一点死亡的痕迹。但是再好的妆容也骗不过身为摄影师的约瑟夫的眼睛——眼前的人就是死人。
“卡…卡尔？”约瑟夫颤抖地叫了一声“卡尔”，轻轻用手握住卡尔早已冰冷下来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滴落下来——他这辈子就哭过一次，那一次就是他哥哥克劳德死的时候，而这次，又为了自己爱的人哭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