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撞防抄脑洞存放处】猎杀星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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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段很长的漂流。
很长很长，长到让人遗忘最初出发的目的，甚至产生幻觉。
是的，她忘记了逃亡的目的，最终才会那么惨不忍睹地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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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总想着让我回去，觉得那对我好？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我做了件错事！让我觉得我不应该劫狱，不应该那么匆忙地带你离开十九号星，以至于我们最终都被困在这儿！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很蠢你知道吗？！』当时年轻的伊莉雅终于忍不住发了脾气。
赫尔杰里眯着眼睛，头低下去，向她赔不是：『我不太会说话，伊莉，我是想说，我爱现在的自由，也爱我的生命。但我觉得心痛——如果我得到这些是以你的人生为代价的话。』
伊莉雅的躁怒瞬间被绞死在喉咙里。
很久以后想起这一幕时，她很想知道那一刻的赫尔杰里究竟是什么表情。
是决绝吗？还是微笑？
可惜无论是什么，她都回不去了。时间轴是人类永远无法逾越的界限。
她只记得那时赫尔杰里静默良久。
直到飞船又一次驶入玫瑰色的光，他才抬起头来，脸上挂着笑，一如既往，就好像一只太阳底下满足的猫。

好像……他从未为船员违抗过军令，从未被祖国判决过死刑，从未遭遇过任何不幸一样。
『对不起。』他再一次诚恳地致歉。
伊莉雅眼圈莫名其妙地红了。赫尔杰里因此停顿了数秒，但接着他还是道：『谢谢你，真的。』
……然后伊莉雅就被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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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维意志能够折叠我们所在的维度，但也仅能如此。就像你永远无法进入二维宇宙一样，它们也来不了三维宇宙。』伊莉雅道。
克里格反驳——他毕竟比伊莉雅多了一万两千年的教育——『不，它们可以！能量在各个宇宙是通用的，只要改变弦的频率就可以跨维度传导能量波……』
伊莉雅截断了他的话头：『没错，能量是可以，我没说不行，我是说高维生物——哦，别揪我错，高维意志，高维意志行了吧——它们如果有载体，那么它们的载体并不能来到三维宇宙。』
克里格一愣，意外地安静了下去。半晌，他问：『那，所以呢？人类……人类能反抗吗？』
伊莉雅吐掉嘴里的草梗：『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