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正剧/惊悚/凯博】鬼怪篇——窥视者（14）尾声(6)

霜星的眼神暗淡，手中的茶杯已不再冒出热气。但她忽然抬起头来，微笑着向凯尔西问道：“您不觉得您跟他很像吗？”
凯尔西不禁哑然，她默默地将霜星面前的书合起。岔开话题说道：“不用再去看这些东西了。他的记忆衰退的厉害，这些书的内容他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
霜星从凯尔西手中接过了书，微笑着向她问道：“所以这就是他自1092年后再也没有发表论文的原因？”
“他的学术能力是逐渐失去的，对他打击很大。”凯尔西平静地说道：“不仅是学术方面。早晚有一天，他会忘了我们所有人。最后，他会连他自己都忘记的。”
“那您会觉得悲哀吗？”霜星玩味地笑着。
“我习惯了。”凯尔西转过头去，将资料收到文件夹中。
“可是最后一个总是不一样的。”霜星将已经冷掉的茶杯放回到桌子上，盯着凯尔西说道：“如果有一天，连他也死掉了。那您不愿意告诉我的那些往事，那些老照片和名册，就再也没有人能跟您谈起了。过去的故事就只有您还记得，名册上的名字就只剩您一个，可到时候您要如何证明那些血泪是真实存在的呢？”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您的理性叫您放弃他，可感情上还是放不下的。”霜星还是微笑着，向凯尔西说道。
“我不会成为你的阻碍，所以你不必……”凯尔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了。
“我知道。”霜星拿起书，起身准备离开。“我之所以那样做，只是觉得平日一直被大家敬畏的凯尔西医生要是忽然被人攻击了，那情况一定会很好玩。”
霜星走出门去，合上门前冲凯尔西露出一个捉弄的微笑。凯尔西坐在办公桌后，默默看着门缝合实。
“我真的不太能应付得来她。”凯尔西冲着从屏风后走出的人说道。
“霜星胆子很大，也很聪明，她知道怎么做能让你陷入被动。”博士苦笑着在霜星坐过的椅子上坐下，将一摞资料放到桌面上。
不会有多少人能第一眼就察觉凯尔西的善良，尽管那种善良时常令她疲惫不堪。但霜星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也利用得很好。
“说回来，关于昨天凌晨的事情。”凯尔西从那叠资料中拿出一张递给博士，同时说道：“危险操作实验室里架设了摄像机，原本是用来记录解剖过程的，而在事故发生后摄像机还在正常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