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火贼.普罗米修斯【何尚】(2)
德云社除了尚九熙以外,人手不离烟。后台休息表演间的空挡,大伙约着聚众抽烟聊天司空见惯,顺手牵羊揣错打火机进兜也是人之常情,何九华自己也曾是个惯犯。
但这昨晚刚买的打火机,是这星期的第8个,也是今天的第一个。
这羊…是不是有点牵的太频繁了?还专逮着自己牵?
两指间没派上用场的白色烟管,被他拦腰折断往垃圾桶一丢。虽然不懂偷打火机有什么乐趣,但追究一两块钱的事何九华做不出。
现在去买先不说小卖部阿姨,会不会怀疑他倒卖易燃易爆品,光是前后门堵着没抢到票的粉丝都够呛。借一个?二哥九泰赶场老秦还在台上,估摸着还有15分钟也该上台了………
被偷到麻木只能暂时放弃,好在他没有苦涩的烟瘾,何九华他嗜甜。
烟雾散尽烟舌苔上的苦,难忍。烟都尽挑些甜丝丝的爆珠抽,至于为什么抽烟?何九华自己早忘了,只是留下的习惯,抬手动作难改。
就像台上桌里的他,习惯性看向右边桌外的人,一样难改………
京城深秋,恶风袭人。
卷起几声剧场外的惊呼又爬上高枝,对最后几片还带绿的叶子发出警告。云,堆积,升起深灰色的潮汐,吞没着难得的晴朗天。
尼龙涂层的防风衣角哗哗作响,黑发被吹乱挑起,他不在意也不急着回去。
何九华静默地站着,不知喜乐,右手的拇指和食手无意识的隔空研磨空气。
这小动作他自己都未成察觉,一般出现于烦闷时,就像以前两个人熬夜改活一人撑不住了,把烂摊子丢给他后,在沙发上沉沉睡去。愁得坐在一边的何九华,只能捏着熟睡的人耳垂揉搓发泄,苦命地拿起笔涂涂画画勾改一通。
第一次,他觉得时间不够用。
小学时间按天算,初高中时间按星期算,大学的时间按月算。现在安年算时间,它还不够满足,一点点地蚕食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