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前线，刺客首席》NO.012：希望(2)

M4的嘴唇不断地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说什么呢？海灵顿的耳朵里除了自己的喘气声之外又开始听到一阵高过一阵的金属嗡鸣声。
M4的声音听起来很微弱，很微弱。微弱到根本无法分辨她在说些什么。海灵顿过了一会才意识到M4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他的视野慢慢变得狭窄起来，最后眯成一道缝，只能看到M4的那双焦急的眼睛。
声音同光明一起消失，触感和心跳在迷幻的深渊中逐渐溃散。
让我睡一会……就一会……
海灵顿没有做梦，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他似乎坠入了一片大海，缓缓地沉了下去……无数气泡正在逃离着自己，似乎自己是瘟神一般。他似乎变成了一个孩子，心思单纯。
他不解为什么它们要远离自己，所以他伸出双手想要去抓住那些气泡。但是气泡们灵活地在他指缝里溜走了。

他一直向下沉着，沉着，直到海面都变得模糊不清。
他一直伸着手，因为在他的手里还有最后一枚气泡。这个气泡在海灵顿看来很不一般，大约有一个排球的大小。它上面似乎还有棱角，海灵顿捏了捏，嗯，捏到什么硬的东西了，诶诶诶，别跑啊！
海灵顿见气泡又要跑，立刻揪住了它，它像是一个气球一样被扯住了一边，气泡极力上升着，甚至把海灵顿也带出了水面，但海灵顿并不觉得自己像是离开了水面，如获新生一样的，是新鲜空气的味道，像是从黑夜里跑了出来一样，因为他面前的世界正在慢慢由暗转明。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熟悉的天花板……还有那张……羞愤的脸。
M4羞红了脸，恶狠狠地盯着他，一副要把他切了的样子。海灵顿很快意识到自己的手正在扯着M4的脸，立刻连忙讪笑着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