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周]心悦是你，不知也是你（20）(6)

两个人静静的躺着，周九良看见正对着大床的墙上有很明显的钉过钉子的痕迹。虽然之前没怎么来过孟鹤堂的新家，但这个位置，想想也知道挂的应该是婚纱照。他突然就想起了孟鹤堂的求婚仪式，心也忍不住疼了一下，“孟哥，你跟人求婚失败了吗？”
“求婚？”孟鹤堂想了半天才明白九良在说什么。他坐起来看着周九良的眼睛，很认真的说：“那是为你准备的。”
“啊？”周九良懵了，也坐了起来，“什么意思？”
叹了口气，把那件事的前因后果都跟他说了个明白。看周九良不说话只呆呆的坐着，孟鹤堂觉得很心疼，附身过去抱住他，“都是我的错，是我只想着要有一个盛大的场面，我只想着要给你惊喜，却忽略了你的感受。”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周九良的后脖颈上。
“原来是我误会了你。”周九良轻轻的语调中满满的都是落寞。
“不是的，”孟鹤堂摇摇头，“是我错过了你，让你受了那么多伤害，对不起航航，对不起。”
等孟鹤堂睡着了，周九良拧了把温热的毛巾给他擦去脸上还残留的泪痕，又独自坐到外面阳台上去抽烟。

孟鹤堂哭得让他特别难过，他也实在没想到事情的真相会是这样。但现在去说“如果当初”没有任何意义，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想往前迈一步，却还是担心两人关系的突变是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
仔细回想孟鹤堂的态度变得很不一样的那段时间，脑子里有个念头闪过。他把手机掏出来给四哥发了一条微信，“去年大概十一月底的时候，你是不是告诉了孟哥我喜欢他的事？”
曹鹤阳很快回过来，只有一个字，“是。”
他握着手机的指尖泛白，心渐渐沉入谷底，自己没有猜错，果然是这样。
全世界都知道孟鹤堂对周九良有多好。从十几岁跟着孟鹤堂进了三队，孟鹤堂就生怕有什么地方没照顾好他。搭档这么多年，他很清楚他对孟鹤堂是会嫉妒会吃醋想要占有的爱情，可孟鹤堂对他，更像是长兄对幼弟的疼惜之情。
孟鹤堂说过觉得他这么小就一个人在北京，离乡背井的很不容易，因为有相同的经历所以感同身受，才会尽自己所能不让他也体会到那么多生之艰难。
当这样一个疼他成习惯又无比善良的人知道了折磨他多年的爱慕，因为不忍心而选择接受这份爱似乎也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所以孟鹤堂第一次亲了他，还搬去和他一起住。

他苦笑，亏得他还百般猜测，其实都是因为怜悯。
“孟哥你又何至于此，我又怎么舍得让你逼自己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