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同人《冰与火之歌》（59）(6)

她的心当然不是寒铁做的。她早就在翼渺洲和凤栖宫搜集了荼姚的遗物（不包括魔界衣冠冢的手镯，因为那是太微送的），与先贤殿廉晁的灵位供奉在一处。生不能同衾，死后终能同穴，这是她能给父母最好的交代了。至于为什么没再追封荼姚，原因之一当然是她生前杀了太多人，树敌无数，追封她也许会引起众怒，但更重要的，是可以在旭凤伤口上再撒一把盐。任何能让他痛苦的事情，她都乐意去做。
“怎么会，她为我自豪还来不及呢。”菀筠笑得诡异而隐秘，“我坐拥整个天界，收复了花界，重创了魔界，我用一年时间，完成了前面几代天帝都没做到的事情。我才是她真正的继承者。而你，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战神殿下，不过是一个失败品，一粒在历史的洪流中被湮没的尘埃，烟消云散、毫无痕迹。”
牢房中有须臾的静谧，污浊的空气透着死一般的寂寥。旭凤的眼里沁出鲜红的血丝：“你这个疯子！你会遭报应的！”
只是，那样深切的幽怨与痛恨，在菀筠面前却不堪一击，她若无其事道：“骂吧，尽管骂，反正以后也没机会了。你的余生，都会生活在天界的监控之下，而这一次，你再也没有复起的机会了。你和润玉，两个太微之子，终将被世人遗忘，永远笼罩在我的阴影下。”
复仇的快感如同罂粟花香，一瞬间弥漫在她的血液中，又渗透进了骨髓，带来一种颤栗般的麻醉感，但那是令人愉悦的感觉。她此生从未这般痛快，多少年如履薄冰，夜不能寐，这一次，真正可以痛快了。

“走吧，锦觅还在外面等你呢。”她转身离开，抛下了最后一句，彼此心中都清楚，这将是他们此生最后一次见面。
数千年爱恨情仇，终成过往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