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短文——麦考尔(5)

“放开！”
“知道我为什么在35号港口吗？”
麦考尔咬着牙看着夕立满是灰尘的脸。
“那时候旧制海军部在被赤色中轴攻陷之后我就跟随赤城加贺一起加入了联盟。在俾斯麦和重樱决裂之前我的任务就是扫除碧蓝海军残部。谁知道我连第一个任务都没有完成，俾斯麦和重樱的协定就被打破。重樱陷入与俾斯麦的苦战。我也是在这个时期的作战中和重樱被打散了。”
麦考尔的表情从愤怒慢慢变成平静，也放松了挣扎。
“你能想象我一个被打到失去所有攻击能力和80％机动能力的驱逐舰在海面上漂流遇到自己以前一直追杀的敌人是什么结果吗？”
夕立胳膊一软趴到麦考尔的身上。
“诶？你……”
“那是他第一次把我带到这里——35号港口。那时候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他用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物资对我进行了重修。面对我的不解他只淡淡的说了句……”
“什么？”
“战争啊，我明白那是什么滋味。留下来吧。”

麦考尔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可是我拒绝了。”
“什么？”
“重樱的战士，被敌人救了。已经是没办法说出去的事了。投敌？那时我的确做不到。”
“……”
“之后我回到重樱，所有人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当然，他们一方面是惊讶，另一方面是怀疑——我会不会已经成为了间谍。之后我接到的任务都是无关紧要的或者作为诱饵。只有时雨，她相信我。我也是在她的帮助下才在那一段时间里好几次死里逃生。”
夕立翻了个身躺倒麦考尔旁边。
“那时候我真的好累，心里好累。身体上的折磨那根本无关紧要。”
夕立一只手伸到天上挡住脸。
“我夕立从没怕过疼，就算一个零件一个零件的拆掉我，那也算不上什么。只不过……心里的疼痛……我没办法承受。终于有一次我和时雨被铁血的军队逮住了。说是坏成这个样子连拆解的必要都没有……就要变成演练用的靶子了。”
“天呐。你敢相信中立的指挥官花了多少物资把我和时雨的残骸买了回来。之后的故事和之前一样。我那时和你一样，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就这样，我带着问题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