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斯卡莉亚小姐，我是你的。(2)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错了。
不是似乎。
她就是很开心。
毕竟你很少有机会能用“灿烂”这个词，来形容她的笑容。
“来来，给我抱抱。”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她以慈爱而又暧昧姿势抱在怀里。她蹭着我的脖颈，还用扶在我后脑勺的手给我顺毛，活像只舔舐幼崽的母猫。
“嗯哼。”她轻笑着。
温灼的热浪伴随着呼吸打在我的颈间，我有些不知所措。不得已，只好以投降的姿势来应对她亲昵的抚蹭和胸膛的柔软。
不反抗与顺从的区别有多大呢？对于渴望食物的猫来说，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她便开始得寸进尺。
慢慢的，她的动作慢了下来，但她好像更用力了，像是猫为了解痒在磨蹭什么东西一样。
又或者，像只饿虎，在流水贪食。
“哈……哈……哈……”从呼吸到喘息，从细快到粗重，明显的差别，吓得我不禁惊呼出来：
“帕！帕斯卡小姐?”
呵。
因为我的惊呼，空气从灼热，突然变得寂静到可怕，我甚至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因为我感觉自己的脊梁似乎在“哗啦哗啦”地响——那是用冰块划在地上的声音。
帕斯卡没了动作，干抱着我。
而我则我不知所措，半举着双手，敬着不知哪国的军礼。

尴尬的沉默就这样持续了大概有几个世纪长的半分钟，终于在帕斯卡长呼了口浊闷的气后，宣告结束。
“抱歉，我有些失态了。你饿了吧？来，咱们吃饭。”
帕斯卡恢复了最开始的神情，从那张俊冷无力的脸上，除了疲惫的黑眼圈，我再也看不到更多的东西。
过山车。
我脑子里现在只有这个词，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它到底为什么会发生，尽管我亲身经历，尽管它因我而生，因我而起。
距离就是这样产生的。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有些话只要你说出来，那么接受者和你的关系就会产生奇妙的变化，不管这变化是好还是坏，彼此的心思总会在自己的肚皮里与对方激烈交锋，相互猜想揣度。
当然，不止是心里，也会有些外在的表露。
要么表现得局促不安，坐在凳子上拄着双臂，抓紧衣摆。要么表现得稳如老猫，边喝着甜得像拖地水的咖啡，边观察着惊慌失措的人儿。
被她讨厌了吗？
小家伙被吓到了吗？
就这样，谁也没再说话，也就这样闷闷地吃过了晚饭，到了该睡觉的时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