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与制作人」噩梦 · 白起(5)

白起的手掌温热，他摸了摸我的头发，“我从来不认为你做错了什么，你也不需要道歉。”他的声音在夜色里一如从前一般。
五分钟后，我靠在床上，抱着白起递给我的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水。水的温度是正好可以入口的温热，里面还能尝出丝丝的甜味。
大概是加了冰糖。
就像我曾经喝过很多次的水一样。
白起坐在床边，昏黄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以我对他的了解，不难猜出，此刻的他大概耳朵已经红掉了。
“……你为什么会在我家？”
清了清嗓子，我开始问他，同时伸手指了指刚刚关好的露台的门。
“……咳。”白起握拳放在唇畔轻咳了一声，“……白天看你精神不太好，我不太放心，本来只是想过来看看，结果……”他抿唇，“又看到你做噩梦。”
果然我还是个不容易让人觉得放心的人，连睡眠质量还要“前男友”来操心。但不得不承认，白起这样子，更使我动摇。
IV.
“谢谢。”也许是来自夜晚更柔软的情感加成，我犹豫了一下，终于问出白天被我压抑了很久而没有问出的话，“你……这次任务还顺利吗？”

白起扬眉，“很顺利。”
“你知道我说的顺利……是什么意思……”我顿了顿，顶着逐渐狂乱的心跳，伸出手，“你……把手给我看看。”
采访的时候因为我一直没敢看他的脸，目光飘忽的时候，也注意到了他似乎又添了新伤的手臂。这次的抓捕行动有多凶险，现在我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
白起没有动，“我没事，都是小伤……你不用担心。”
我放下水杯，坐起身，有些强硬地抓着他的手臂，“让我看看。”
白起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任由我抓着他查看伤口，他握着我的手腕，轻轻地拿开了我的手，塞进了被子里，然后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快睡吧，不早了。”他顿了顿，“我等你睡着就走。”
台灯被他直接关掉，卧室再次变成一片黑暗。
我愣了愣，只能乖乖躺下。
完了，好不容易借勇气而生的冲动，被他这样用黑暗一掩，瞬间变成了更加畏惧的瑟缩和犹豫。我贪恋刚才的怀抱和难得一见的温柔，却也害怕他难以捉摸到的反应。
总是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的。
白起替我掖了掖被角，把被我丢在床边角落里的玩偶放在我枕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