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佣】无题（2）(2)

是第一次遇见的时候比较尴尬还是在这种地方遇见比较尴尬呢？
都很尴尬。奈布干巴巴地笑了一下，很不自然地用手指刮了一下笔尖然后尽量用力所能及的委婉一点的话来试图没话找话地和他聊天：“嗯，那个，你......是来玩的吗？”
“并不，我在这里工作。”杰克很坦然地说，没有任何情感波动地说，就像说一件非常正常不过的事情。
你，在，这里，工作。
杰克偏着头用余光看他，手指拨弄着烟：“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有。”
奈布看不出来他有任何的什么不对劲，只是他第一次感觉人有多么多么复杂，去他的什么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完完全全从里面看不到杰克的具体情况，说瞳孔旁边的线让人感觉像毛线团一样复杂它反而和晾在院子里面的挂面一样简单。去他的什么三分啥啥六分啥啥一分啥啥，要是真能那么简单那么分明他也不用在这里瞎琢磨那个人对于他没话找话的行为和刚刚的表现是什么态度。
“你不用去介意我在想什么，在这里工作久了就习惯了。上次没有来得及问，这次就恕我冒昧一下，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奈布，奈布·萨贝达。”“谢谢。”
“你呢？”
杰克露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微笑，很自然的那种，满眼都是笑意看不出来任何的纰漏：“真名不重要了，花名叫‘杰克’。”
“嗯。”
两个人沉默了一下。
“你......今天没有演出吗？”

“没有，我估计班主也默许了我们出来玩。”
“你们班主对你们很好吧。”杰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小心翼翼地说。
“嗯，还不错啦。”奈布笑了笑。
也许把眼睛里面的线比作挂面不太妥当，奈布觉得应该换一个更好的比喻。
......多米诺骨牌？
上帝往人类的眼睛里边放了不会倒塌的多米诺骨牌，这样的多米诺骨牌也许挺费劲，不知道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他会不会厌烦。
不过更可能是人类自己给自己摆的。
“来一根吗？”杰克把手上的烟盒抬了抬。
奈布在发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时候从室内出来了一位女人，脸上明明已经有不少皱纹了她却用厚厚的粉底盖上去，头发也是染过的样子。
“杰克，有你的活儿。”
杰克仍然是那个很标准的笑，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骨牌的摆放者眼底透出了一丝戾气，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维持骨牌的平静而感到烦躁，但是那种戾气很快就融入了眼底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的笑意里面。
“给我来一根吧。”
杰克点点头，给他点上一根然后干净利落地进去了。
♪
下一次的相遇快得不真实，奈布在抽完那根烟以后进去就看见了杰克。
哦，我怎么把媛儿姐忘了，她在呢。
“怎么了，你们......认识？”媛儿问了一句。
“差不多吧。”
哇，怎么还是这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