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行乐（一）(3)

说完便是一阵沉默，彼此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董九力突然深吸一口气许下承诺：“跟着我，我让你继续唱。”
“噗呲……”张云雷被逗乐了，“你哪儿能那么牛逼，我现在什么都没了……”
“对啊，现在什么都没了。”董九力打断，语速放慢，“所以你现在没有办法更糟糕了。”
张云雷坐起身，黑暗中看不清对方的表情，然后他听到董九力开口。
“你听过触底反弹吗？”
后来张云雷便真跟了董九力，他练习，董九力录像，所有的练习室版本歌曲舞蹈都在不同的新媒体上发布，一来二去，还真有了一批固定的粉丝，因为他总喜欢在头上扎一个小辫儿，粉丝便叫他辫儿哥哥。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很久，直到有一天，一首改编后的北京小曲儿《探清水河》点击率高达一亿，各个媒体之间疯狂传播，董九力抓住这一契机和公司提议，终于宣布张云雷以歌手的身份再次出道。
两年共发行过一张同名专辑和五支单曲，张云雷终于在这个圈子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条路。
“可是我性格真不适合综艺。”张云雷淡淡的一句话把董九力从回忆中拉出。

“你挺多粉丝也看这个，就当粉丝福利了。”回过神后的董九力急忙补充，话音刚落看见张云雷明显温柔不少的脸色才松了口气。
那群姑娘们，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他。
他刚出道不被人看好时，是他的姑娘们不停留言评论说放心我们一直都会喜欢你，她们的支持让他有了勇气和动力。
他宣传新专辑被人说不自量力时，也是那群姑娘们自发性组织卡点把他送到了销量第一。
有人说她们傻，说她们二，小姑娘们的倔脾气一上来就开始刷队形：“再二也是你奶奶。”
但是在他这里，她们永远是他的丫头们。
“可是……”张云雷还想拒绝。
董九力打断：“想分综艺的一杯羹，这次就算个机会。德云传媒公司与艺人通常利益分成是四六开，这次主动降到二八开算作临时把你拉出来的补偿，而且你靠综艺得到的所有费用公司都不进行抽取，这么算数目不少。节目那边已经官宣，如果不去的话肯定是要有违约金的……”
这是董九力的杀手锏，屡试屡灵。
众所周知，张小辫儿最爱钱了。
果不其然，张云雷咬着后槽牙翻白眼，一边恶狠狠的点头一边在心里骂自己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