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的玩具熊（中）(4)

“菜齐了。”斯捷潘闷了一口伏特加，“好吃吗，伊廖沙？”
伊利亚点点头：“哥哥是最棒的！”
“就你嘴甜。”对于伊利亚的称赞，斯捷潘明显很受用，不过他还是维持着自己贵族的姿态，从小养成的习惯常束缚着他，一时之间他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开心。
“不过......”伊利亚卖了个关子。
“不过？”
“哥哥看起来更好吃呢~”伊利亚直直地盯着斯捷潘，摆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正是中午最暖和的时候，斯捷潘却打了个寒颤，他避开伊利亚的视线，装作自己什么也没听懂：“伊廖沙是人，怎么能吃人肉呢？吃了我可就没人陪你了！”
伊利亚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半晌才回答道：“嗷......”
“我还有点事。”斯捷潘似乎在思考什么，抿着唇离开了。他在书房里翻来翻去，可没有一本书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做，他开始反思自己，怎么就把好好的一只小熊给养歪了，思来想去，只好决定听天由命。

毕竟，他察觉到自己对这件事似乎一点也不抵触。
7.
某个下午，斯捷潘让仆人取回了他为伊利亚定制的华服。那是一套深红色的衣服，上面镶着五颜六色的宝石，金线刺绣的花纹繁复华丽。斯捷潘看起来很满意，但伊利亚却皱了眉。
“我不喜欢这样的衣服，”伊利亚仅仅是瞥了一眼就不愿再给这套衣服更多的关注，“比起穿成这样去舞会，我更喜欢拿着我的镰刀去田里干活儿！”
“别闹。”斯捷潘望向窗外，“作为一个贵族，你不应该成天和那群人混在一起。”
“难道我就应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们的劳动成果？这对他们不公平！”
“没人会去在意他们的，伊廖沙，这个话题，到此打住。现在，换上你的新衣服。”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斯捷潘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伊利亚抱着衣服，十分不情愿，但还是妥协了，央求道：“去舞会的那天再穿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