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3 离开(2)

“关于‘互换’的事情，我说完了，你信吗？”
黎茉香还在纠结，这边“文滢渟”已经结束了关于“互换”的陈述。
“感觉还是有点……”
“总之，现在在你面前的‘文滢渟’，其实里面装着的是‘吴劼’。和你第一次接触的那个‘文滢渟’，里面装着的也是‘吴劼’。我这样说你能明白吗？”
她其实很明白，理解能力在线，不需要“文滢渟”再度强调。只是她并不能轻易接受这种解释。她呆呆地看着“文滢渟”，脑子里幻想着“吴劼”的模样，还是摇头，无法认同这荒谬的说法。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不相信，我也无可奈何。”
“文滢渟”果断放弃说服她，无论如何，黎茉香都是外人。让一个外人相信自己的说法，她没心思费这劲。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们起争执又是为什么？”
这是黎茉香最关心的一点，两个人如果真的互换了，以她对平时两人关系的了解，应该很难出现这样动静很大的争吵。文滢渟并不是那种会和人争吵起来的性格，“文滢渟”所有的过激表现，都是在“互换”之后才有的。
“你相信表里人格的说法的话，那我就把表人格称为‘天使’，里人格称为‘恶魔’。现在你所看到的那个‘吴劼’，并不是由‘天使文滢渟’掌控的，而是‘恶魔吴劼’，也就是我的里人格。而‘天使文滢渟’，则是被他关了起来，代替‘恶魔’沉睡了。”

“里人格……‘恶魔’……关起来……沉睡……”
黎茉香复述着她认为的关键词，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晕，刚刚她还能明白，现在又糊涂了。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你们眼中的那个‘吴劼’事实上还是‘吴劼’，只是你们眼中的‘文滢渟’，事实上是曾经的‘吴劼’……”
“文滢渟”自己都说得稀里糊涂的，互换之后，人称上会紊乱。比如她自己都不知道别人在把自己当成“吴劼”看的时候，向另外的人转述到底改用“他”还是“她”，在性别上，前者代表意识层面，后者代表肉体层面。人们看待性别一般都是通过肉体，她也就自然成了“她”。
黎茉香显然没办法立马就梳理过来，她掐着太阳穴，努力让脑子恢复正常的运转。她努力把“文滢渟可能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这种猜疑销毁掉，努力尝试接受这种离奇的说法。
直到于双嫀赶来，她才回过神来。
“今天好像有点热闹啊……”于双嫀看到很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的黎茉香，不禁感叹道。
“是挺热闹的，难怪葛姐说今晚做火锅吃。”“文滢渟”在厨房边忙边说。
“需要我帮忙吗？”于双嫀问。
“已经快忙得差不多了，不需要了。”蕙玟兰大声回应道。
“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阿劼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