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九华】一千零一个小红娘（14）(4)

125.
迷茫间，温文只听到几个年轻大夫在争辩要不要下产钳，看到有人进进出出。最后不知过了多久，来了一个看上去上了点儿年纪的老大夫。
"坚持住，别闭眼。"老大夫带着手套，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异常温和。
"过会儿跟着我声音，配合我一下，我说用力的时候你就使劲儿。"老大夫的声音传到温文耳朵里，安慰着她，"没事的，不要害怕。你做的很好了。"
温文跟着她的指挥，配合着使出最后一点儿的力气，撕心裂肺的喊着。只感觉人就是吊着一口气儿，天地一片混乱，混乱中她听到了第一个孩子的哭声，紧接着不过两分钟，第二个孩子也跟着顺利的出来了。
听到了声音，温文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只来得及最后看了一眼孩子，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然后沉沉陷入黑暗混沌。
老天啊......临昏迷之前，温文最后想着。
如果能回到过去我要抽死我自己。选个屁的顺产......
 何九华视角
126.
我们一行人火急火燎奔到医院的时候，我媳妇儿都还没生完。

从昨夜7点到现在，6点58分，她在产房呆了几乎整12个小时了。
师娘见到我们，抱着师父直接哭了出来。我感觉腿肚子都是软的，差点儿就要跪下去了。
7点10分，手术室的灯熄了。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全身血液逆流，向上顶。如果我媳妇儿出了什么事儿，我当场一口血都能吐出去。
"母女平安。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儿。恭喜您各位喜得千金。"大夫摘了口罩，淡淡地笑着，向我们道喜。
师娘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下来，抓着师父，无声的哭泣。师父紧锁的眉头终于展开了，长舒了一口气，拍拍师娘。一路上紧张兮兮的辫儿也松了一口气，放心了下来。
我转过身去，扶着墙，一直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大喘了好几口儿气儿，心跳才平复正常。眼眶一阵儿泛酸，一会儿功夫眼前都模糊了。
喜极而泣啊。
127.
我在病房里巴巴地坐着，等在我媳妇儿床前，看她什么时候苏醒。
两个孩子都好，一切正常，除了体重略轻，都很健康。因为早产，不足月，现在都放在保温箱里观察。
我媳妇儿生孩子这状况着实是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