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众合眺望书山》(6)

又过了五年，西奥多总是嘲笑安杰丽卡的脸一点都没变，甚至看上去更年轻了，除了身材在推杯换盏间日益丰满，连身高都和初到纽约时一样，“我将要娶一个不会老的巫婆了！给各位先生说说你用了什么亚洲巫术吧。”他总是这么说道，“我同我手底下的女孩们一样永远只有二十出头的。”安杰丽卡的回敬总能引起那些纨绔子弟的欢笑声，有时候连她自己也怀疑，是不是这些如流水般逝去的女孩子把青春捐给了自己，看着自己的脸没有丝毫变化，而曾经视作信仰的枕边人的面目，却一天天可憎起来。
9离开众合
“你想好了吗？”，“嗯，叫丽安，姓还是姓克莱默。”“你也真是有够怪的，你们家俱乐部开得正红火，你收山当个阔太多好，何必呢？”“我之前没得选。”“好好好，这个身份办下去，你到了那儿自己想办法过活，我会对你丈夫保密的。”“他不是我丈夫。”“哟，那你还冠人家的姓。”“那是我母亲的姓！”在几乎花光了私房钱，当掉了所有首饰和衣服后，安杰丽卡最后一次从铺着锦缎的床上下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片闪着蜜糖光泽的泥沼。

经过一路颠簸，安娜变成了安杰丽卡，安杰丽卡又变成了丽安。丽安像童年时那样缩在大巴的后座，从东海岸到西海岸，随着大巴驶向又一个新的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