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者（2）(3)

卧槽什么情况？我一定是在做梦！他猛地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响亮的“啪！”声在死寂的街道激起一阵水花，回响在空荡荡的街道。
郑阳傻了，他摸着自己刺痛的脸颊，不是梦。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恐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撕扯着少年的心。
“噗通！噗通！”心好痛，啊！仿佛有千万根针在扎心一样，巨大的疼痛迫使他跪倒在青玉地砖上，他用手捂着自己的心脏，大滴大滴的冷汗哗啦哗啦地往下掉。
一定，一定什么出错了，啊！
他再也无法维持自己的姿态，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原地抽搐，现实中不存在的画面疯狂涌进他的记忆，母亲的微笑，妹妹与他做游戏，他用刀赐死了妹妹的泰迪熊玩具。
该死，好疼！他抱着头在原地哀嚎，忍着巨大的疼痛他努力睁开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四周站满了穿着黑色斗篷看不见脸的教徒，他们手持烂蜡黄色几近烧完的蜡烛，倒握着刀柄，口中念念有词，仿佛进行着一场神圣的仪式。
声音断断续续，忽远忽近。
一股莫名强烈的不安感疯狂涌进他的心头。
“我们曾静待在永恒的府邸。”
“也曾翻过座座神山”
他们齐声吟唱，声音苍老而狂热，仿佛呼唤远古的君主。

剧痛感渐渐加深，他挣扎着站起来，但身体仿佛被钉死任然动弹不得。
他的瞳孔剧烈地放大，异教徒们纷纷举起了刀，满月升起。
“不，不，不。”郑阳苍白的脸毫无血色，血丝疯狂地挤满他的瞳孔。
“献上您的心脏！”
月色迷离中，郑阳惊惶万状地发现，他们没有脸，他们的脸部用灰白的破布包裹，偶尔露出的一点皮肤龟裂而枯白，仿佛从地底爬出的僵尸。
他拼尽全身力量张开嘴，想要呼救，绝望地伸出右手胡乱狂抓，但他什么也抓不住。
“吾主，归来！”
刀，落下，他的心脏插满刀具，被钉死在街道上，画面诡异地定格在这一瞬间，没有血流出，他的身边也没有黑衣人，月色依旧如水般清澈，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但是，仪式已经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