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DEBRIS (第十️四集-碎片)(4)

“我对不起樱内同学。”星一辉支吾了一声，声音低得都没能让谦永听清，随即便门也不关、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了。
“别让我再看见你。”樱内谦永补上了一句。说罢，便“铛”的一声，重重的关上了大门。
好了，现在自己的女儿……该怎么办呢。谦永回过头来看向正平静躺在客厅沙发上的梨子，不觉间轻轻叹了口气。
因为这些破事儿，我女儿又复发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它了……但愿礼文那家伙留下来的手稿上写的都是真的。
……
“……你现在由于各种疏忽——我承认也有我的疏忽，导致你间歇性昏迷的症状复发了。所以你需要再一次治疗，我就把你带到我在大学的办公室来了。”谦永平静地解释道。
“那……我上午那会儿为什么会失忆？”梨子不安地问道。
“那是因为治疗你的‘医生’——西木野礼文根本就没有相应的救治能力。他不过就是假借治你病的名义核验他研究成果的有效性和副作用罢了。说实话，你之所以会有这种症状，也是他一手造成的，而以他现有的方法去‘治疗’的话，失忆就是其中一个副作用。你会失去从被他电击——也就是几个月前你发生的车祸——到接受治疗之间所有的记忆。——你现在应该已经恢复记忆了吧？被强行唤醒记忆就是这个后果，症状复发。”谦永的声音简直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片刻间输入的巨大信息量让梨子有些反应不过来。“那你要怎么治疗我？既然没有成熟的方法……”
谦永沉默了片刻。“我自有办法。”嘴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只能用西木野礼文以多少人的健康换来的方法。而那样做的后果是——
【目の前を行き交う Vector space】
【眼前往来交织的 矢量空间】
“待会儿咱们就治疗好吗？”谦永走到梨子床头的设备前，声音里面少见的流露出了一丝怜爱。
“在那之前，我还有些话想对你说。我已经憋了很久了。”
“那你说吧。”
【何処で始まり 何処で終わる】
【在何处开始 又在何处结束】
梨子犹豫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说了出来。“你和我妈妈，我……一直觉得我与你们之间有隔阂。”
樱内谦永听到自己的女儿说出这样的话，不禁愣了一下。“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