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生生不息 ——《妈妈及生命的意义》(2)
死亡应当是一个中性词汇,死亡的过程是一个学习的过程。当葆拉面对死亡这个课题时,她踊跃的不断地去学习,去面对以及教他人面对吧。而在这过程中,她也需要把丈夫常挂在嘴边的“我们”修正为“我”。
在与葆拉的咨询中,葆拉把自己的哥哥移情到亚隆身上,而亚隆又何尝没有把母亲的角色移情到她身上呢?
我们互相想向对方吸取能量,来自亲人之间以及来自亲密无间的咨访关系。
所以,即使我们争吵、嫉妒、分离但最后我们又和好,我们知道了我们曾经的矛盾最大的原因是来自于:我希望能在你眼中看到“我”的存在,而你没有。
除此之外,在另一个故事中。亚隆对“照顾者”的情感、希望同样被关怀和爱的渴望反移情到了梅格诺莉亚——这个模范妈妈身上。
这是一个承担了身边人的悲伤和烦恼的模范妈妈,这个一直说帮助他人就是自己最好药的梅格诺莉亚。她也藏匿着无法表述的伤痛。而当伤痛爆发想着倾泻时,又戛然而止了。
模范人物之所以是“模范”,就是能做我们常人所不能做,称之为“模范”。换言之,他们也承担着我们之无法“承担”的辛酸。我们想象着“模范”的至高无上,和超越常人,我们认为他们已经足够圆满,足够伟大。
却忘记了大家都一样,生而为人,岂无脆弱。
模范妈妈也会想念自己妈妈。
“或许我不该说,大夫,但我觉得你很像我,你也想念你妈妈。大夫也需要妈妈,就像妈妈也需要妈妈。”
希望每一个悲伤都能被接纳!
葆拉里面讲了一个小故事是这样的:
从前有一只山狗,生活的压力叫它吃不消,它的周遭到处是嗷嗷待哺的小山狗,然而猎人太多,陷阱也太多。有一天它离家出走,只想静一静。这时它听到美好的歌声——幸福平和的旋律,于是它循着歌声到达林间一处空地,看到一只大蝗虫正在一截空树干中晒着太阳唱歌。
山狗对蝗虫说:“教我唱你的歌。”蝗虫没有反应。山狗再度提出要求,蝗虫依然不作声,最后山狗威胁要把蝗虫一口吞下,蝗虫才屈服,反复地唱这首甜美的歌,直到山狗记住。山狗边哼着这首新歌,边准备回家,但一群野雁飞过,让它分心,等它回过神来,张开大嘴准备唱歌,才发现已经把旋律忘个精光。因此,山狗再度回到林间的空地,但这时蝗虫已经蜕了壳,飞上高枝,只剩空皮留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