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实的故事13（下）(4)

听到了肯定答案的井然满意地睡着了，那个每天夜里都在自己上铺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能睡得安稳的井然，就这样在自己的怀里一秒入睡了，沈巍把他牢牢地抱住，胳膊都酸了也不愿意放手，尽管睡着后的井然还在不停地翻身，直到天快亮才安稳……那一夜的沈巍虽然一直闭着眼，却始终都没有睡着，兴奋，紧张和种种说不清的情感填满了他的心……
……
床垫突然发出咯吱声，原来是井然转了个身，把脸摆向了沈巍这一边，他的思绪就这样被打断了。沈巍下意识地看向身边人，再一次对上了这双曾经在黑夜里注视着自己的眼睛，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睡着，他是在等什么吗？沈巍答应了什么都不做，就真的什么都不会做，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多看身边人几眼，就用眼睛再好好看看他，多看一眼也好。沈巍伸手拧开床头的小夜灯，他贪婪地捕捉着着井然的眼睛，这双眼睛的瞳仁和从前一样清清明明，可眼白处现在却布满了血丝，尽显疲惫，尽管后来井然无数次地表示那是因为他在前一晚彻夜考古某人微博的结果，但依然触动了沈巍心里最敏感的那条神经:
井然，这三年你到底过得好不好？
有无数话想问，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沈巍想要亲自去确认。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然然，我能抱着你吗？”
“好。”
“然然，我可以亲亲你吗？”
井然的眼里弥漫上雾汽，那些红血丝突然就看不清了。
“可以。”
“然然，我能再靠近一点吗？”
井然的衬衫扣子，不那么好解，他的胸口在控制不住地起伏。
“可以。”
“然然，你瘦了。”
沈巍的手指在井然的肩胛骨上轻轻的摩挲。
“……你别说话了。”
“好。”
沈巍细细密密地吻着，从发丝到额头，从鼻梁到脸颊。他的一只手掌在扣在井然的脖颈上，另外一只手在不断地游走，每一寸他够得着的皮肤都被照顾到了，还是不舍得停下来。井然的皮肤有着熟悉又陌生的触感，沈巍抚摸着井然光滑的背，不断地从井然的身上汲取温度。接下来是下巴，喉结，锁骨，沈巍好想像以前那样，在这副美好的身体上留下一些痕迹，可是今晚的井然是那样沉默，除了那起起伏伏的胸膛证明他还醒着。胸口吻遍了，沈巍才有勇气回到那两瓣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嘴唇上轻轻地试探。这双唇和已经不再像记忆中那么柔软，也许是上海的冬天太干燥了吧，沈巍不想再克制，他试着加深这个吻，想要给它们多一些滋润，井然不回应也不拒绝，只是默默地接受着他一步又一步更深的吻。越是不回应，不拒绝，他却越想要撩拨……白阿姨告诉过他，在井然独立创业的三年里，曾经有一段时间压力非常大，身边没有信得过的朋友，也没有得力的帮手，压力无处排解的时候，开始吸烟，夜晚也要靠着酒精的暂时麻痹才能勉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