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养狐狸吗？（何九华）二(4)

还是等到黄昏才悠悠下山。
回到家里何九华却不像昨日不见踪影，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你进门动静太大把他吵醒，他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头发瞪着你看。
“干嘛这么看我，肚子里有气的应该是我吧？”
说完你转身进了厨房，却发现灶台上干干净净，没有生火的痕迹。
你好奇地回屋问何九华：“中午没开火吃饭？”
“当今社会还在用火把驱逐野生动物？你觉得作为野生动物的狐狸应该会生火吗？”
“你不是活了一百岁了吗？”
“......”
“那你意思今天一天都没吃饭？”
你早上蒸了馒头，因为没吃早饭，习惯性地就两餐一并带上，忘记了还有他那一份。
“应该说加上昨晚。”
“那你不会在屋子找点东西。”你突然像个老妈子一样抱怨。
何九华环顾四周，看着家徒四壁耸了耸肩，“还用我再说吗？”
“......你心可真大。看样子睡了挺久的吧。”
“保持机能减少消耗当然冬眠比较靠谱。”
你只能感叹野生动物适应能力比较强，无奈地回到厨房开始做饭。
就算是肚子饿了，何九华依旧能对你做的饭菜表示嫌弃。

“比臭耗子还难吃。”
你伸手要抢他的碗，他一扭身避开，风卷残云尽数吃下。
你腹诽，“口是心非，小心出门踩狗屎。”
碗还是你刷，家务还是你打扫，就是床不是你睡。
破旧的沙发有几根弹簧都冒出来了，有几次在你快睡着时生生将你硌醒，当你醒来的时候听见床那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就知道这只臭狐狸应该睡得香甜，这个时候往往气打不出一处来。
连绵的雨天让冬天更加寒冷，你睡不到床，只能裹着一身的衣服抱着被子窝在沙发上。何九华皮厚，倒不怎么说冷。
你站在窗户边看着接连不停的雨水，弥漫的乌云也压得你心房里透不过气。
何九华走过来站你身边，“今天我可没跟你斗嘴，皱着眉头给谁看。”
“我没事，就是屋子里有点闷。”
带着雨水凉意的风透过窗户缝有一下没一下地闯进来，生生剥夺屋子里难得生出的暖意。何九华肯定不相信你的鬼话。“不喜欢下雨天？”
“嗯，有点，湿漉漉的浑身都不舒服。不过，这世上总有人需要这雨水，我喜不喜欢没那么重要。”
“你倒挺为他人着想。”
“哼，不多想着，挨打挨骂不都是自己吗？”你看了他一眼，还是咽下心里的不痛快，转身坐回沙发上，“再不济，捂上耳朵当聋子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