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玫瑰与白玫瑰》:普通人的一生,再好也是桃花扇(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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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白玫瑰》是张爱玲短篇小说里知名度可以说最高的一篇了。“红玫瑰”和“白玫瑰”这两个意象也成为了固定词汇。
正如开头说的,白玫瑰是妻子,红玫瑰是情人,而振保同时想要拥有。王娇蕊在摊牌后振保的反应可以说很有意思,就是急忙说自己只是犯了错,急于撇清责任。其实在前面他就已经流露出类似想法,他想要享受情人的快乐而不负责任,王娇蕊“朋友妻”这个身份于他可以说是非常舒服了。而孟烟鹂又是安静贤惠,尽管无趣,可是形成了服从于他的生活小圈子,振保也在这种被服从的舒适里,不想打碎这个结界。而且他多次希望娇蕊“规矩”,可是又不喜欢孟烟鹂的无趣。说到底振保就是一个自私虚伪的旧社会男人的符号化。娇蕊看透了这一切所以离开。
而到后面,他发现,曾经开放的王娇蕊原来真的热烈地爱过他,她嫁为人妇也没有不守规矩,她也是个普通的女人,红玫瑰最终也是白玫瑰,而自己视为白玫瑰的孟烟鹂,原来也会不顾一切地与裁缝偷情,甚至不在乎对方的丑陋,成为热烈开放的红玫瑰情人。这打破了他对于女性的分类,也打碎了他能够绝对掌控女人的想法,颠覆了他认为自己能够掌控的世界,让他的自我认同也瓦解了,因此他感到愤怒。
而红玫瑰与白玫瑰两个分类也显示了女性在男人主导的婚姻里的左右为难,她们必须按照男人的思路生活行动却往往难以满足他们的要求。那是那个时代女性的生命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