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失控（015）(3)

张云雷沉默了好半晌才说：“啊……对啊，我了解他。”
可是，因为亲密所以了解，因为了解所以不忍，因为……看得清之后的路，所以才要及早推开。
李九春站起来：“队长，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不确定的，您自己也是清楚的，好起来的几率是有的，积极配合，所有的一切都有可能的，不是吗？”
他弯腰把手里剩下的橘子放在床头柜上，声音轻轻的：“这些话我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您既然提出了……”他顿了顿，抬起眼睛看张云雷：“如果……到最后真的没办法了……二爷，我话放在这里了。”
张云雷听见李九春平静的声音：“杨九郎，是不会离开您的。”
“他是个重情的人，认定了的，怎么样都不会放开的，咱们每次上台都会提‘搭档’这两个字，都知道这两个字的分量……二爷，别让九郎寒心呐。”

张云雷垂眸：“他是有天赋的，又肯努力，这种情况下……我想惜才。”
李九春近乎是叹息的声音：“二爷，还是那句话，离不离开，是九郎自己的选择呐。他愿意陪在您身边，说句难听的，他要的，大抵只是您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