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鑫/文轩 - - 殊 途 [四十五](3)

“打完这一针，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那你就不怕我彻底忘了你，再也记不起来吗？”
“别说了！”
“骨痛、幻想症算什么？我扛得住，我不怕！”
“可是我怕……”
宋亚轩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把他拖回病房之后就不再言语。两个人各自揣着心事，都在怄气。
刘耀文较真儿，半闭着眼躺进被窝里，水米不进一整天了，等着宋亚轩不忍心，来找他妥协。
“耀文，吃饭啦。”宋亚轩点完晚餐回来，前面两顿他不肯吃，自己也陪他饿着，看谁硬得过谁。
“不吃。”刘耀文含糊地嘟哝。
“那…喝水。”宋亚轩倒了杯水递到他眼前。
“别烦我！”刘耀文被玻璃杯反射的光晃了下眼睛，好不耐烦。

“起来！”宋亚轩有些火气，揪起他掐开牙口灌水。
“咳…出去！”刘耀文被呛到，使劲儿一推，玻璃杯从手里滑落，掉到桌角上摔碎，飞溅出来的玻璃渣割破了宋亚轩的手，血和水混合着流下，钻心的疼。
空气安静了，宋亚轩别过脸，捡碎玻璃的时候心跟着玻璃一起碎掉。
“亚轩，我不是故意的。”刘耀文去拉他的手，被宋亚轩躲开了。
“没事儿。”宋亚轩收拾完向外走去。
“你去哪儿？”刘耀文慌了，最怕温和到极致的人生闷气。
“我去处理伤口，一会儿就回来。”宋亚轩云淡风轻地穿过走廊去找医生，酒精消毒的刺痛被纱布包裹，疼进筋脉里。
走廊下的台阶被风扫过，很干净，宋亚轩走过去坐下，盯着纱布上密集的细小透气孔出神，心里也有无数个这样的小孔，日积月累的增多，要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