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 | 假如他是医生(4)

“他这孩子平时可忙了，也没什么自己的照片，就这么张全家福，他前几天好像还去参加了个什么学术研讨会...”
是他帮你包扎的那天吗。
“他还挺优秀的，要不要妈妈帮你安排安排？”
对相亲嗤之以鼻的你，这次却一反常态。
“好。”
05
你本来想起床后挑身好看的衣服花枝招展地去餐厅，结果闹钟不给力，睡过了头。你看到时间时差点没叫出声，鲤鱼打挺似的从床上翻起来，随便扯了条裙子套上，又赶了个妆，饭也没吃，风风火火地走了。
“对不起，你等久了吧？”
“我也刚来，刚结束了场手术。”
“啊？那你会不会很累？要不我们改天再吃饭吧。”你看着边伯贤眼里的红血丝，有些担心，他却不以为然，微微向前挪移了重心，纤白细长的手指间夹着两张纸巾。
“擦擦汗，不然会着凉。”
你这才发觉刚才跑过来时，额头上多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就是个话匣子，平时话就很多，在他面前也一样，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他耐心听着，偶尔夹些菜给你。路过的人总会向你和他这里投来羡慕的目光。

他不急着回医院，你就和他在不远处的公园散步，刚才话巨多的你一时间也不知道找什么话题来聊，边伯贤却主动开口，他叹了气，你能感觉到他很累，也很痛苦。
“今天的手术，其实...很失败。病人大出血，我没有想到这种情况，是我的疏忽，害他险些死在了手术台...本来风险很小的。”
他的状态很不好，你这才意识到，自己以前见识到的都是那个优秀的他，仿佛没有软肋，可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你咬了咬下唇，想了很久，却没有开口，只是陪着他一起走。
片刻后，你停下来，看着他在阳光下苍白的脸，拥抱过去。
温暖的拥抱，足以治愈他的伤痛。
你抱得很小心，又怕他推开你，无意中还紧紧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身上。
“这不是你的错...”
边伯贤愣了下，低头看向整张脸几乎要埋在他身体里的你，有种难以明说的情绪，如同黄昏的云霞一样暧昧不清。过了很久，才缓缓回抱住你，很礼貌，也很珍惜。
他本来想要送你，却被你拒绝了，你打了辆车回去，上车前还一再叮嘱他别再乱想，回家好好睡一觉。坐在车里，你回想着今天的一切，心脏莫名甜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