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我们不配活着（3）——第一章：湮灭的人性 完(4)

“哎……”
 我叹了口气。隐约感觉有不好的感觉。
“那个……凯尔希，特蕾莎，今晚……先别那么早睡，行吗…………”
……
……
黑雾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死亡的气味，哪怕吸上一口都会瞬间叫人丧命，火光冲向天际，把这个无月之夜照得刺眼，才得以看清满地的鲜血。房屋燃烧，街道上爆炸声和惨叫声不断回响，到处是断掉的肢体和残缺的尸骨。身着军装的人大肆屠杀着，一刀砍下去，伤口泵出大量的血，溅到各处，那些被肃清的人——感染者们，他们身上的伤口每一处深得暴露出骨头。没有劳动能力的就地杀掉，一刀下去，头颅便落到地上，腰部便被劈为两半，一箭射出，身体便多出一处拳头大的缺口。还能劳动的，就戳瞎一只眼，或者砍断尾巴，锯掉双角，薅掉羽毛，被关押到运牲畜的大车上送到矿场。巷子里，沙文尼用没有受伤的那只胳膊，挥刀杀死他曾经的同伴、亲人，毫不犹豫地砍下他们的脑袋，最后提着它们离开，脸上还挂着疯狂的笑容。
这些杀人的士兵，是乌萨斯各处参军的普通人和感染者，有的人甚至就来自这座城市，比如那个沙文尼。进行杀戮的原因很简单——杀死或活捉一个感染者，给予100卢布（大约9龙门币），少得可怜，但足以勾起他们的欲望。

……
 “你们先跑，快！”我奋力将特蕾莎和凯尔希两人救出，即将逃离燃烧的诊所，而我却被木制的房梁压倒，被砸在了地上。
 “不！不行！不能丢下你！”凯尔希拼命想把我拉出去，特蕾莎则不顾高温，要将砸在我身上的木头移开。
我的胸口一阵剧痛，随后一口滚烫的血液从最终喷涌而出，溅到凯尔希的脸上。她仍在拼命拉着，泪水将一些血冲下。
“不！我们不走！从你捡到我们开始，我们的命就是你的了！怎么能把你丢下！”
“既然这样，就带着我的命……带着那个戒指活下去，我命令你们……我求求你们…………”
 ……我终究还是被他们救出，奇迹般地逃到了郊外的林子中。
 此时的我，胸口被压坏，四肢麻木无法动弹，甚至连基本的咀嚼和说话都做不到，只剩下了极其微弱的呼吸，证明我还活着——可是我这样一个废人，活着也是她们的累赘，我为什么还活着呢？为什么当时没有去死呢……
 ……不丢下我的话，她们也活不下去…………
 ……
 凯尔希……特蕾莎…………认真……听我说…………
丢弃这具糜烂的尸体……这是唯一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