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怪故事·聊斋志异（六十）(8)

【麯蘖生涯：此指微薄的生活来源。 
中馈：指妻室。
唐宫乞巧图：农历七月初七是我国传统的七夕节，也叫乞巧节。乞巧节是传说中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那一天，也就是农历七月初七。当时，一到七夕这天，妇女们就欢聚在一起，进行浮针于水、月下穿针、陈列巧物等卜巧、乞巧和化巧活动。此指唐代唐明皇李隆基和杨贵妃于七夕节在长生殿海誓山盟的爱情故事。】
马二混住在青州东门内，以卖面为生。家里穷，没有妻子，同老母一起生活。有一天，老母一人在家，忽然来了个十六七岁的美丽少女，虽然穿着简朴，但容貌光艳照人。老母惊奇地看着她，追问她是什么人。那女子笑着说：“我因为你儿子老实本分，愿意给你家做媳妇。”老母更加吃惊地说：“姑娘长得像仙女，有你这一句话，就折我们娘俩几年寿了！”女子再三请求，老母认为她一定是大户人家逃出来的，更极力拒绝，女子只好走了。过了三天，那女子又来了，住下不走。老母问她姓什么，女子说：“老母如果能留下我，我才说。不然的话，你就不用问了。”老母说：“我们人穷命苦，娶你这样漂亮的媳妇，不般配，也不吉利。”女子笑着坐在床头上，舍不得离开。老母催她说：“姑娘快走吧，别给我家惹祸！”女子这才走了。老母看着她是往西去了。

又过了几天，西边巷子的吕妈妈来，对老母说：“我邻家有个叫董蕙芳的姑娘，独自一人无依无靠，愿意给你儿子做媳妇，你怎么不收留她呢？”老母把自己的顾虑告诉了吕妈妈，吕妈妈说：“哪有这种事！如果有差错，都包在我身上！”老母听说十分高兴，就答应了。吕妈妈走了以后，老母扫屋铺床，等儿子回来去娶亲。天刚黑，女子一个人飘然来了。进门参拜老母，礼节周全。告诉老母说：“儿媳有两个丫鬟，没得母亲的允许，不敢让她们来。”老母说：“我们母子两人守着个穷家，不懂得使唤丫鬟。我们每天赚很少一点钱，只够填饱肚子。如今添了新媳妇，娇嫩坐吃，还怕吃不饱；再添两个丫鬟，难道让她们喝风过日子啊？”女子笑着说：“丫鬟来了不用母亲养活，她们能自己干活挣饭吃。”老母问：“丫鬟在哪里？”女子便喊：“秋月、秋松！”声音未落，两个丫鬟就像飞鸟一样落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