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高塔(12)

“自由......吗？”
“呃......对不起......问了...对于你来说...这样奢侈的...啊不对！人本来就该...自由的......那么，如果不歌唱的话又会怎样？”
少女沉思了片刻，似乎是正在试图将直白的答案修辞成隐晦难懂的描述作答，“大自然也是有情感的，而人类破坏了大自然，必然将之动怒，我则履行着安抚它的责任。用歌声抚慰心灵，否则，惩罚将殃及很多人。这样的责任，可能三十、四十年左右，或者是更长吧，得看人类是否真的会对自己的罪行负责了。虽然很不情愿，但生活不就是这样的吗？把美好装在心里，驱使着，继续活完这一生，临终前回忆一番，还是挺满意这一场旅途的。”

“......我还想救你出去的。”
“我已经非常感谢了，你能呆在这里和我说话、为我挡雨、和我做朋友，我...我已经感到...很...很温暖了。”眼泪最终挣脱了眼眶，打落在积水潮湿的地板上。少女抽噎着，神态却稍稍回到了开始的典雅端庄。拥向了韩琛，抱住他足足二十秒。
韩琛毫无准备，就这样被刚刚结识、还未知道其姓名的少女拥抱住了。挡少女松开后，面容再一次被闪电所照亮，她满怀苦涩的笑容，滴下容满痛的泪，双手被韩琛的双肩搭着。只是想看着韩琛，如果韩琛也能笑起来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