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同人——《与君书》【第二章 ·一·】(5)

“今早我醒了之后，还在纳闷我到底在哪儿呢。”今夏看向陆绎，又补充道。
陆绎凑过来，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这样呢？有没有真实一点？”
“有。”今夏笑着往他怀里拱了拱，“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那……我给你讲个小女孩的故事吧。”
“那年我才有九岁，岑福都还没来到府上。那时爹为我寻了一位先生，教我读书写字。那位先生学识渊博，无论是什么方面，他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绝不人云亦云。却也正因如此，他定下规矩：想要拜在他门下，需得亲自登门，潜心求学。无论你背景如何，无论你在朝中有什么势力，皆得如此。
尽管爹是个武将，可他也是个极其注重学识的人。他知道这位先生的确名副其实，自然是尊重得很。先生的家离府上不远，爹便叫人陪着我，每日步行来回。
这一路上会经过几位大人的府邸，其中有一座府邸，门前总是有个小女孩在玩耍。她也只有四岁的年纪，整日无忧无虑，像只快乐的小云雀。我那时虽明白读书的道理，可总归是个孩子，看到别的孩子在玩，心里也是羡慕的。

上学不敢耽搁，但若是放了学能碰到那个小女孩，我就会在那儿停一会儿，看着她和丫鬟们做游戏。那女孩虽小，可虎头虎脑，有着一副什么也不怕，只管往前冲的架势。”
“那你没有和她说过话吗？”今夏有些好奇。
“没有。一来，她确实比我小太多，又是个女孩，贸然上去搭话实在是唐突。二来，虽然我们只是孩子，可都是朝中大臣之后，很多时候都需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会给家里带来麻烦的事，是断断不可做的。”陆绎一边说，一边摩挲着今夏的肩膀。
“那后来呢？”
“后来，她发现我在瞧她，却也不怕生。冲我烂漫一笑，又继续疯跑了。”
“那她，是不是上次在杭州，你说要我唱了小曲儿，才能给我讲的那个小女孩啊？”今夏突然想起来，陆绎之前就说要给她讲一个小女孩的故事，可她忘了，他也一直没讲。
“是啊。当时是我不知怎么，过去十多年了又突然梦到了她。”
今夏看着陆绎脸上绽开的笑容，心里忽然有点酸酸的。可想想她竟然在吃一个四岁孩子的醋，也实在太小肚鸡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