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堂&周九良】还未结束（拾陆）(3)

周九良去扶他却摸到一手的血，这才发现他的背上插着一把刀，应该是跳窗逃跑时被谢闯的人从背后袭击了。
李鹤东把船交给别人操控，自己转过身看到邵青浑身是血的坐在地上，也赶紧走了过来，扶住他叫了两声他的名字：“邵青？邵青？”
邵青的血顺着甲板一直流进松花江里，又被游艇掀起的浪花搅得无影无踪。
他嘴唇苍白，却死死盯着李鹤东，嘴唇张了张，才勉强说道：“东西……东西都……烧掉了，哥…你……放心。”
李鹤东用手捂住他的伤口，可血还是越流越多：“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上了岸就有大夫了。”
邵青努力扯出一个笑来：“东哥……我死了就把我扔进……江里……”
“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李鹤东打断他：“马上就上岸了，我给你找最好的大夫，一定会没事的。”
 “我知道我……就要…死了” 邵青摇了摇头，用力握住了李鹤东的胳膊：“我是…警察的………卧底。”
不同于周九良的一脸震惊，李鹤东倒是面色如常，他扶着邵青摇摇欲坠的身体：“我知道。”

“您知道？”邵青努力撑着自己：“可我……没做过背叛……您的事。”
“我知道，我都知道。”李鹤东看着邵青的血从自己的指缝里涌出来，却逐渐失去温度：“不要说话了，马上就上岸了。”
邵青摇摇头，突然一把抓住了周九良的袖子，直直的盯着周九良，张了张嘴要说什么却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就在他带着祈求的眼神里，周九良突然明白了邵青的意思，他点点头：“你放心，邵青哥。”
邵青轻轻点了下头，头搭在了周九良肩膀上，再也没抬起来。
周九良半跪着，感受着怀里的人逐渐失去心跳和体温，李鹤东也和他保持着相同的姿势，直到对岸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李鹤东才站起身，看着邵青的尸体：
“扔江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