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德/齐×力】当个替身不香吗？！(11)

“你知道吗？”我反问
“我当然知道，你们几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这宫里有什么能瞒过我的眼睛。”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被轰出来？”
“小娃娃，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我这颗老树下答应过陛下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答应陛下进宫陪他？”
“不对，在那之前。”
在那之前？我搜刮了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茫然的摇了摇头。
老桂树幽幽叹了一口气：“你们曾经在我的眼前互许终生，你不记得了吗？”
老桂树的话就像一个炸雷响在我耳边，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我双腿发软，有些脱力的扶住树干，如果我们真的曾在这棵树下互许终生，那我这些年，这些年做过的事，哪里是在哄他，那是桩桩件件往他心上扎刀子。
“陛下，你看我这身打扮好不好看。”
我故意梳起伯力的小辫子，粘上大胡子想讨他欢心，谁知道陛下大怒：
“快换下来！丑死了！”
我以为陛下是怕触景伤情。
“陛下，你真的不去妖界看看伯力么？你不想他？”
“我想他干嘛？想你不好么？”
我以为他只是嘴硬死撑。

“文德，你后不后悔进宫？”
“我不后悔。”
“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好兄弟呀！”
陛下瞬间红了眼眶......
我还以为他很感动。
“他们都说朕把你当伯力的替身，你会不会不高兴？”
终于明白陛下那时的眼神，他是多么想听到我说一句，我不高兴...
16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我艰涩的开口。
“你最后一次出征之前......”
老桂树告诉我，我走之后，陛下天天盼着我凯旋回朝的消息，谁知道却盼回来我生死不明的战报。
为了找我，陛下将满朝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那些天，养心殿里彻夜灯火通明，陛下不吃不喝的等着我的消息，宫里已没了长辈，齐衡只好搬来自己的母亲，陛下唯一的亲长来劝着陛下保重龙体。
一天两天，三天五天，陛下的心越来越焦灼，
每到坚持不住了，他就借着夜色偷偷躲在老桂树的阴影里哭，
他告诉老桂树，他好后悔就这么放我走了，他好后悔没有早点迎娶我。
他对老桂树说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他一定再也不让我以身犯险，他一定想尽办法让人、妖两族再不起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