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垚 我的婚礼(2)

我突然想起来，今天早上举行婚礼的时候，他就站在人群中看着我，那双眼睛，黑黑的，沉沉的。白老大把白幼宁交到我手里的时候，我脑子里突然有个疯狂的念头，我特别想我牵住的人是乔楚生，我特别想知道他脸上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我不能回头，我只能拉着白幼宁的手继续往前走，离他越来越远。
牧师开始读誓词的时候，乔楚生正好站在不远处，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就像是站在我的对面，只是我们之间隔了段距离。看着他的脸，我开始有点恍惚，我突然觉得现在和我牵手，和我聆听誓词，等会和我交换戒指，和我亲吻的人是他。
这多么疯狂啊。
一晃神之间，我和白幼宁的婚礼仪式举行完毕了。我抬头看乔楚生，他的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比我从前见到的都要灿烂。
突然，有人大声说话，我回过神来。
我听见那人对着乔楚生开玩笑，说，四爷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笑就没停过，是不是也心动了啊，今天就是来提前排练的。说着，那人就大声笑起来了，周围人听了，也纷纷笑起来了。

顿时，整个屋子里都是大家的笑声，听上去喜庆极了。
可是，我的心里却有点酸酸的，涩涩的，就像心里面卡了个东西一样，上不去，下不来的。
等大家都笑过了，乔楚生端起酒杯，慢悠悠地喝了口酒，才回那人道，你个孙子，连我玩笑都开，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是我妹妹和我妹夫的大喜之日，我能不高兴吗？一个是我妹妹，一个是我兄弟，我都要开心坏了，哈哈哈。说着就放声大笑起来。笑完又继续与那帮人喝酒，寒暄起来，他看起来真的很高兴，眼睛都笑弯了。
我听见他的话，心里却不好受。
乔楚生，对你来说，我曾经是你的兄弟，现在是你的妹夫。
那么路垚呢，路垚这个名字是否就从此在你生活里退场了。
以后，在你心里，没有路垚这个人了，只有你妹夫了，是吗？
 眼看着，他就要喝多了，我有心想上去劝劝，既找不到理由，也没有立场。
他最终还是喝多了，笑着问白幼宁能不能抱抱她，我没有上前去打扰他们兄妹情深。我知道的，乔楚生其实很在乎这个妹妹，为了她，什么都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