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骑士团的日常（三十七）(3)

“近日，平民们对审判骑士的态度突然变得很怪异，我怀疑有人假扮我们审判骑士做了些龌蹉的勾当。有人说整个教会你的消息最灵通。”我背起了手，缓缓说道。
艾萨克捋捋胡子，找到一处长椅坐下，我也跟着他坐下。
“这话说得倒没错，这一片的居民虽然不涉及权贵，但从事的工作却是相当广泛。有在码头当水手的，有在富豪家里当仆人的，当然也有田间的泥腿子……我如果想要知道什么消息他们可是知无不言。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为什么？”我接过话茬
“这里没有什么名和钱，但是却有你想象不到的权利。穷人们做错了事，要么去找国王的卫兵接受惩罚，要么想办法得到主的宽恕。他们给不起钱，又不能忍受皮肉之苦，就只能寄希望于我，我这间教堂没有一个仆人，但整个贫民区都是我的仆人。”
“说正事！”

“我虽然不清楚具体是因为哪一件事，不过大概有些猜测。半个月前，审判骑士团屠灭了边境的一整个黑死病村，消息前几日才传回巴黎。也正是前几日，几十公里外的一个没有黑死病的偏僻的小村庄遭到了据说是审判骑士的血洗，我也是前天才得到消息。”
“这么重大的事情，为什么没有上报？”
“报了，不过被屠的村子不比我这富裕多少，所以也没人在乎。那边的神父好像是被故意放走的，不然真不见得能有活人把消息传出来。老实说，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还在乎平民看法的贵族。”
“你自己不也是？”
“我和你不一样。首先，我也算不得什么贵族，虽然能在这里任职，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戴，但贵族从不把我当贵族。其次，我也并不在乎他们对我的看法，因为他们别无选择，我不来没人愿意来，我走了他们就一无所有，说我是神父，我更像是这个小地方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