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我对你,是最切合实际的遥不可及”(2)
从大门口走过来一个人,背着光,只能看清剪影,直到走到自己面前才仔细的端详眼前人的相貌,周九良不禁眯了眯眼,只记得当天的阳光晚了好几个小时才落下。
这大概是第一次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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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档几年,第一次陪着师哥的垫场,第一次去外地演出,周九良荣幸的水土不服,光荣的生了病。舞台上倒没怎样,只是下了台,一个踉跄摔在孟鹤堂的身上,眼前一片模糊。
再一清醒,映入的是白皙的脖颈,和为自己紧张担心而上下浮动的喉结。孟鹤堂架着周九良去了医院,挂了急诊,在观察室打了吊瓶,怕窝在板凳上不舒服,他就搂着周九良折腾了一晚上。
在大概也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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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相声的回温,不少演员跟着风潮走红。孟鹤堂总是说,自己的今天承蒙师傅的抬爱,赶上了好时候。周九良知道,今天得到的一切,他孟鹤堂值得。
稳健活跃的台风逐渐走出自己的风格,孟鹤堂说,自己阅读面窄,又有阅读障碍,一看字就犯困。最后聘请周九良来自己家说书,一方面增添感情,打磨打磨活儿,一方面增加自己的知识面。
两分钟,没反应,五分钟没反应,周九良转回头撇见在沙发上恬睡的人,看见眼下一片乌青,睡了也罢。
这大概是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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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场一场接着一场,注视着刺眼的打光灯逐渐昏暗,一天才终于结束。回到宾馆把自己摔倒床上,回想着两人的十年,因为孟鹤堂心动千千万万次。拿出冰柜的啤酒,冰凉的液体灌入喉咙流到胃,二氧化碳从口腔冲的鼻腔清醒了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