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游（二）(2)

小二牛在话刚出口时便已觉不妥，又见小墨玉如此，便知晓自己不该多嘴，于是道，“已经开始了，只是老村长说，读书才是我们最要紧的事，便不允许我们去帮忙。”
“这样啊。”小墨玉微微点头，“想不到那刘老头还有如此眼界，唔，不至于太过无用。”小墨玉心里却在嘀咕，那刘老头如此重视对后辈的培养，所图绝非小事啊！如此的话······小墨玉陷入沉思。
听闻小墨玉如此评论，小二牛自是不敢应和，背后妄议长辈乃读书人所不耻，故站一旁沉默不语。
对话的停止，加上所处之地的偏僻，使得空间显得分外安静。时间渐渐的流逝，静默的环境有些渗人。
小二牛觉得应该要说些什么，以打破这诡异的气氛，可未等他开口，小墨玉身旁的白衣少年似是回过神来，眉间也舒展开来。此时那位柳“先生”收起了伞，抬腿越过小二牛，走至院门前。小墨玉也收起了伞，瞪大了眼睛瞧着柳“先生”。
小二牛自是好奇的，便也盯着柳“先生”，看着这位“先生”要做些什么。
柳“先生”抬手轻轻一推，那门便‘吱呀’的发出一声呻吟，似在泣诉时光的无情与冷漠。

门缓缓的开了，抖落些许灰尘。
柳“先生”并未走进去，因为院子里头忽的刮起了一阵风，从门口涌出，柳“先生”的衣摆也随之起舞。
风从小二牛身上吹过，寒冷刺骨，小二牛打了个哆嗦。春雨刺骨，雨后的风也不可小觑啊。小二牛如是想着，将衣服裹紧了些。
柳“先生”挥了下衣袖，似是在掸灰尘。风来的快，去的也快，柳“先生”终究是没进院子。
柳“先生”巡视了眼宅院，转过身来，微微颔首，随后对小二牛道，“不错，就这。”
小二牛自是不会说出拒绝的话来，毕竟是老村长都要俯首的大人物。
“先生！这也叫不错？”小墨玉听闻柳“先生”的评价，忍不住反驳道，“先不言屋内情况如何，光是这院子、这墙头，也能称之为不错？要不叫那刘老头给我们换一个？我想那老头会同意的，对吧！”小墨玉对小二牛眨了眨眼。
小二牛不敢多言，觉得小墨玉有些逾矩了，夫子曾教过，师之言，误忤逆。不过应是这位柳“先生”所许可的，这位“先生”应是不在乎这些繁文缛节的，想来他们一路上也都是这般。机灵古怪的学生和外冷内热的先生，书中也大都是如此写的。小二牛如此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