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霖雨残落,倾杯独祭逝灵。
切尔诺伯格的郊外,霏雨霡霂,残垣断壁覆在一片氤氲黯淡的晨雾之中。昔日肆意飞扬的灰尘被沉雾染湿,化在草叶凝出的冽滴,无声无息地落归土地。这是属于生命的春天,也是对于死者的祭奠。这灰茫天幕之下,人踪已绝。切城的一切,都渲上了清明的沉郁。
一袭暗蓝黑袍纵身独行废墟僻径,这位戴着厚重套帽的男子手里拎着一瓶酒,没有打伞,任凭沁凉的丝雨覆在外衣,那双长靴也已满是野草黄泥。他沉默着走到一垄布满杂草的荒堆,然后沉重地慢慢蹲下,打开那瓶向凛冬要来的乌萨斯烈酒,双手举起,缓缓撒落。
这是个潦草的坟冢,一个潦草的墓碑上潦草地刻着“ACE”三个潦草的字母。黑袍男子坐了下来,拿起酒瓶狠狠地猛灌了一口。就像凛冬嘲笑的那样,他被这口烈酒呛得狼狈,就像他当初在切城遇险时,在大哥掩护逃跑时一样,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