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伤的秘密(4)
“你不知道那是怎样的滋味。”
田柾国总是这样对俞宙说,神情很专注,因为那个王国里只有他一个痛苦国王。
俞宙的确不知道,她才十八岁,没有喜欢过,也没有失去过。俞宙看见在小说里发生的一切发生在田柾国身上,俞宙震惊,她羡慕,她又庆幸,她还在安慰悲剧的主角。
可是,俞宙不懂得该如何安慰他。
俞宙把他的课桌擦得铮亮,帮他整理课堂笔记,在他的饭盒里塞一块牛排,为他准备好锻炼后需要的白毛巾和矿泉水。
俞宙尽可能想得仔细些,俞宙觉得田柾国真的有忧伤的权利。
田柾国偶尔会吹口哨,一边看书一边吹,听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可是他还是那样傲傲的,除了私下讲故事的时候,田柾国从不轻易多说一句话,依然紧锁着眉头。
田柾国对俞宙的种种关心总是照单全收,连谢谢都不说,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俞宙有时觉得自己无心陷入了一场游戏中,她有些累,想退出这场游戏,但是想想田柾国那个伟大的痛苦,俞宙又坚持着忍了忍。
俞宙终究没能忍下去。
一天,田柾国又找俞宙去树下。田柾国那天怪怪的,总之,和平时讲故事时完全不一样。
田柾国说:“我从来没有牵过她的手。”
他刚说完,就朝俞宙走过来,抓起俞宙的手,“像这样!”
俞宙很害怕,想挣脱,可是手被田柾国紧紧地抓住。
田柾国靠俞宙更近了,嗓子有些发哑,轻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