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想乐园与灰之诗》第二章 纸带(4)

“他们好像在说话？”
“我想……那就是猫头鹰它们了。奇怪，桥怎么不见了？”米蒂尔侧着头，似乎有点肯定。“这里本该有一座桥的。”她补充道。
“喂！那边的人类！”猫头鹰发现了我们，向我们喊话：“我比你们的年龄之和还要年长！我比你们的年龄之积还要年长！我比你们年龄任意一个为常数另一个为指数所得出的所有可能答案还要年长！所以你们应该听我一言！”
“猫头鹰先生，我是米蒂尔，请问是什么事呢？”米蒂尔看起来也相当困惑。
“帮我把你们旁边那根点着的火把拿过来。刚才桥塌了，那根火把很不巧被遗留在对岸。至于报酬，我能给你们想要的，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它好像生怕我们仍然不相信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需要一个可行的办法！而旁边那位小哥需要一件衣服！”
我察觉到米蒂尔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发白，随后渐渐恢复正常。我想了想，说：“好的，我会帮你拿”
我快步走到河边，捡起火把，米蒂尔也匆匆赶了过来。
“是这根吗？”我举起它向对面示意。
“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恰恰就是这根！”猫头鹰很高兴“拿过来！水不深，淌着水拿过来就可以了！”

米蒂尔一把拉住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去做。
“水里面有什么吗？”我按下怀表的另一个按钮。
“以我的年龄担保，你们过河前和过河后是一模一样的毫发无损的状态！”猫头鹰似乎有些生气了，但它身边的其他动物好像没察觉到一样依旧吵吵嚷嚷，于是它又增大了音量：“我的年龄最大，所以我不会欺骗你们！我从来不说伪命题，因为那使我年轻而愚昧！够了这只老鼠吵死了，就是因为你那些人类才听不明白，给我闪一边去！”说罢它一爪把一只正在滔滔不绝讲着赛跑话题的老鼠踢飞。“好了，我相信这下你们应该没有困惑了”
我走进河中。诚如猫头鹰所言，水不深，只能淹过下半身。
这时我发现猫头鹰的目光开始锐利起来。
“等等！不要去！”，米蒂尔也冲进河中，“先别过来”我刚这样说出口，却发现我的声音变得尖锐而稚嫩，像是六岁没到的小孩子，我的袖子开始伸长———不对，是我的手开始缩短，变小，我变矮了，袖子软软的搭在手掌上，随水流摇摆，然后我一脚踩在同样对我而言太长的裤脚上，差点摔倒。“问题不大。不要靠近。”我的怀表开始发出幽绿的光，我全身顿时开始慢慢回复原状。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我朝身后喊叫她不要跟着来，但我有点迟了，米蒂尔开始长高，身材变得更加婀娜，嘴唇流露出魅惑，随着水流朝着因勾勒出曲线而紧绷的服装滑落，滴入依旧欢腾的水中。她看起来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仿佛在一瞬间跨过了十年，她继续接近我。于是她开始缩小，脸也开始变得稚嫩，变回十六七岁的样子，直到接近我的时候，已经是六七岁的样子，衣服变得松松垮垮，因为两肩和胸前缺乏支撑差点掉下来，面容精致而可爱，如同童话中的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