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执念》『十飒 飒十』 一篇完(3)

这个梦，彻底幻灭了。
飒七岁，十辰于十二岁。
阳光被折射着灿烂，却照进了最不该出现的角落。
一个卑贱的仆人打碎了玻璃。
而当时的飒正坐在附近看书，看得极入迷，并没有注意到阳光的照射，慢慢的他感到皮肤像是被灼烧般疼痛，疼得他放在膝上的书都抖掉了。飒正弯腰捡书，却发现忽然不疼了。
飒好奇的抬起头正准备看发生了什么时，十辰于已经挡住了他的视线。
“怎么了？十辰于哥哥。”飒倒是蛮好奇的。
“没什么，少爷，只是碎了块玻璃而已，是我们不小心。”十辰于的语气丝毫没有破绽，但也不带感情。
飒却不开心了，嘟着嘴，有点生气：“十辰于哥哥，我说过你不是仆人，你们不一样！”
十辰于好似没听见，自顾自地抱起飒飒就走了出去，一刻也不能多留。
而身后的那个仆人害怕的紧紧扯紧了黑色的窗帘，浑身瑟瑟发抖，不敢说话，也说不了话。
血慢慢的滴湿了地板，开出了一朵朵鲜艳的花。
他的恐惧，让他永远也说不出话了。

飒挣脱了十辰于的怀抱，气鼓鼓地问：“十辰于哥哥，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答啊。”
十辰于看着飒裸露的皮肤上的潮红慢慢褪下，眼底倒是清明一片，微微一笑，伸手给飒吃了一颗水果糖，谦卑地说：“少爷，你知道，我没办法回答。老爷会惩罚我的。”
飒的口腔里溢满了水果糖的香气，很甜，但他不想吃，听着这不舒服的回答，飒赌气的把那颗糖吐了出来，一下子哭了起来：“我不要吃糖，我要你是和我一样的，你是我哥哥！不是仆人，不是……呜呜……不是……”
“唉。”十辰于轻轻叹气，随即四下看了看，无人。伸手把小哭包搂进自己并不温暖的怀里，揉着他的亚麻色软发，宠溺的哄道，“飒飒，你要乖乖的，哥哥才是你的啊。”声音极其的轻，几乎听不见，但飒还是听清楚了。
飒立刻破涕为笑，胡乱地擦着眼泪，甜甜得笑着，声音很好听：“嗯。哥哥是我的。飒飒会听话的。”
十辰于温柔的笑了，是那般好看，似是春日里的梨花落英。这是他少见的情绪变化，飒敏锐的捕捉到这一刹那，别提有多开心了，十分雀跃。十辰于又重新从随身携带的盒子里拿出一颗糖，塞进了飒飒的嘴里，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