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方：情感的实体，心智的彼端(6)

“这是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塞壬来的时候，她就站在指挥室的门口，用着老旧的舰炮迎击。”
老人低下了了头。
指挥官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辈...”
“是啊，结果你也猜到了。她被激光...那一幕，我永远也忘不了..”
“华，好像一直没有离开过我..自那之后，我一人生活在这个废弃的港区，上级把研究任务分给了其他人。而我每天看着大洗海边的风景。每天回家，我都能喝上一杯茶。当然，我不清楚是谁给我倒的。也许是华吧.....每一天都是这样。”
“现在，华还活着，或者说，现存的心智魔方，都是按照华的设计图完全复制的，一样的流程，下水之后要和人类共同生活几个月..心智，就在这几个月中慢慢地形成。”
“人们为了保存心智，而主动地放弃了使用心智魔方本身作为能源，之后的舰船，都是喝燃油的。”

老人端起了茶杯，视线看向了机床上的绫波。
“年轻人，不要动情，不然，就要做好准备...她现在燃烧的，可能就是自己的心智..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
老人看了看机床上的显示。
“这孩子的心智魔方，已经燃烧了80%，按照现在的燃烧速度，大概还能再维持最基本的生存状态一天零几个小时，而那之后，她会因心智魔方枯竭而失去生命。或者说，她的灵魂。即使是再装上一块魔方，也仅仅是保留了她的躯体。她不再是原来的真正的她了。”
“我该怎么办啊...”
“第一条路，强行唤醒她，在最后一天里陪她做想要做的事，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当然，一天过去以后，她将再也不能醒来。”
“第二条路，给她的魔方充能。这需要你自己去核电站里取钚燃料棒。核电站，大洗多的是。但大多数都已经封闭，甚至年久失修。 你要冒着辐射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