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昕羊】宠宠欲动(改) 26(3)

 张昕轻扬眉，笑意蔓延在眼底，却没有说话。
 这里没有同学和老师。
 这里是最初相识的城市，张昕，而不是张老师。
 回到家以后，她迅速洗澡换了干净衣服。站在厨房看着奶奶做饭的时候，都忍不住在笑，笑得奶奶都有些匪夷所思，问她是不是今年考的特别好，竟然这么开心。许杨玉琢倚在门框上，咬着下唇笑了半天，才说：“是啊，我商事仲裁考了94。”
整个寒假29天，他都在北京。
 许杨玉琢正在默默计算有多少天需要留在家里，有多少天可以和他在一起时，大门忽然被敲响。她随口问了句谁啊，就听见个女人的声音说，羊羊，是妈妈。
 整个空间都静下来，她愣了很久，还是奶奶擦干净手开了门。
 直到妈妈坐下来，笑著看她的时候，许杨玉琢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安静地坐在了沙发前面的小凳子上。很多人曾夸她长得好看，其实她只承袭了妈妈的大半容貌，看着已四十五六岁的母亲，她甚至找不出她和三十多岁时的区别。
 奶奶似乎早知道妈妈会过来，很热络地闲聊着，她仍旧是安静地听着，不知道说什么。这半年来，妈妈偶尔也会和自己打电话，可是终归是隔膜多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小绵羊，现在有男朋友吗？”妈妈忽然问她。
 许杨玉琢点点头：“有。”
 “是同学吗？”妈妈笑得很温暖。
 她想了想，又点了下头，没说话。
 整个下午，这是唯一的对话。
 直到傍晚母亲走后，她才忽然想起答应张昕，下午要去找他，可看手机却没有任何短信，他竟然也没有找过自己。
 许杨玉琢窝在沙发里，把手机放在膝盖上，忽然很想见他。
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很想看见他。
 “你妈妈这几个月一直来。”奶奶拿过一个熟透的柿子，递给她个小钢勺，让她挖着吃，“她和你爸离婚后，为了房子一直闹来闹去的，今年不知怎么忽然想开了，说是谁都不要房子，把产权过给你。”
许杨玉琢接过柿子，没吭声。
 她用勺子挖开一层皮，挖着吃里边的果肉。
 浓郁的味道，家里的味道。
奶奶欲言又止，没再继续说下去。
 许杨玉琢自然也没有问。她被大学录取那年，是父母争房子最激烈的时候，母亲拿着四年前的离婚协议说当初说好，房子归女方，男的只拿10万，可短短四年，房子从20万涨到80多万，父亲怎么肯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