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神(2)

她先是微微一愣，似乎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恢复，笑道，“是的。但是你既然能一眼看穿，想必你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吧？”她稍稍顿了一下，“叫我十九就好了。你呢？你是什么妖？我怎么没在附近没见过你啊？”
“我不是妖。”
十九听到这句话明显地往后缩了一点，但油纸伞仍然撑得好好的。
“莫非你是散仙？我可没有害过人，是好妖！”
“我也不是散仙。”
“骗人的吧。”她吐了吐舌头，带着疑惑的表情，“普通人又不可能知道我是妖。”
“我是神。”
十九再一次楞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
很好笑吗？
十九靠近了半步，右手撑伞，空出左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用一种年长者的语气对我说道：“小伙子呀。想必你是刚有人型，羡慕神的威严吧。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你冒充神祇，搞不好会废掉你的修为呢。”
“可……”
“没什么好可是的了！神总是被天条约束着，不该做这个，不能做那个……”十九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以后这片地方有姐姐罩你。”
我叹了口气，略微有些无奈。
“我叫龙璃。”

“龙璃……”她的惊喜地笑道，“和那座塔的名字一样呢。”
“是啊。我就是诞生在那里。”我有些无奈地说道。
就这样，我在晚春的一个雨天里遇见了名为十九的妖，意外的不讨厌她呢……
十九，已经死了一个月零五天了。
“杀了我。”
为什么……那个妖哭泣的脸我始终忘不掉。
明明……只是只妖啊……
“不然的话，我们一样都会死。”
心中的一股烦躁感怎么也散不掉。
失手摔碎酒壶的声音惊动了店小二，他慌忙跑上来查看情况。
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结账吧……”我站起身离开，刻意多留了几块碎银，“不用找了。”
店外下起了大雨，我拒绝了店家送伞的好意，走入雨中，试图用大雨冲淡心中的烦躁感，就像那天大雨冲散自己的兴致一般。
可把柄油纸伞再也不会撑在我的头顶了。
我走到湖中心的桥上，学着平日里的游人，将手中的铜钱丢到了湖中。他们说，这片湖有神灵保佑，许下的愿望都能成真。
“请让我……”如果这片湖里真的有神灵的话，“再见一见十九吧。”
我想问她很多的问题。为什么我会忘不掉你？为什么我心里会那么烦躁？为什么……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