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表面的宁静与实际的暗潮(2)

从伊拉克至莫斯科的军用飞机上，有人打开了收音机，悠扬的音乐飘了出来。
隋河听到不远处有乐声，眼前有一个酒馆。酒馆的乐队正奏响最后一曲《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这时酒馆的门打开了，几个醉醺醺的人高声地唱着跑调的歌，摇摇摆摆的走了出来。隋河停下了脚步，那几个人也停了下来。隋河并不想抓人，但那几个人看到了隋烨的肩章上的图案，立马站好了。“内……内……务部？同……同志……”隋烨耸了耸肩，道：“走吧。”那几个人仿佛死里逃生般，飞奔着离开了。“小河静静流，微微泛波浪，明月照水面，银晃晃……”隋河随着旋律，轻轻唱到。
“依稀听得到，有人轻声唱，多么幽静的晚上……”军用飞机上，伊万随着收音机的旋律，开心的唱着。从伊拉克这种人间地狱能暂时回到家中，伊万可谓是心花怒放。作为援助政府军的部队的总指挥，他自己也奔跑在前线厮杀。被陈珵提拔上来的年轻军官，自己的同学们，谁不是中将？但年纪轻轻就坐在指挥部里，没激情；所以年轻中将们全都摇身一变，变成了战地指挥。大家就像隋烨在一本著名小说里读到的那个组织：前线奔跑者。但在前线奔跑的代价并不小。
近卫军驻地的老式机场旁的航站楼里，隋河呆呆的在那站着，捂着手。伊万今天回家，作为挚友，他得来接接他。但不小心在元老院旁的人行道上被一个骑着自行车，粉色头发的小女孩撞了一下。说是小女孩，也不准确，最起码今年已经17岁了。隋河再看她的肩章---工程兵中将！隋河瞬间感觉自己军校白读了。

云茹知道自己撞了个人，还是内务部的；但总书记找她，说是空军指挥部的建造图纸拿到了，不仅如此，陈珵同志还说单独找自己有事。军令如山倒。“所以互相理解吧。”云茹心中暗道。
早上六点，隋河和伊万终于团聚了。两人边走边聊，欢笑不断。出了近卫军大营门，隋河听到了《秘密集结》的曲调。“东德都不在了，为什么要放这首歌？”伊万一乐，道：“看看记者同志们今天写了什么不就知道了。”
伊万随手买了份报纸，一看头条，停下不走了。隋河好奇，凑过头来一看，抬头看着伊万；伊万也看着他，眼中充满了诧异。过了几秒，两人不约而同的喊了出了：“天啊！”
头条上的照片，隋河就算化成灰也认得。照片中的那面旗，那圆规，那锤子！隋河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执行的任务是去拿空军指挥部的建造图纸，但从未想过这个任务会导致这么严重的后果。
隋河忘记考虑了一个人---他遇见的那个特工，他忘记了那个特工为谁效忠。
但在苏联驻柏林大使馆任武官，隋河的另一位朋友--重明考虑到了这点，那也没用。现在柏林处于无政府状态---一下子出现两个政府。大使馆自身难保，还去警告克里姆林宫？从克林姆林宫到部长会议也都是知道这件事。这样的话，“亲爱的”资本主义阵营就可以一查到底，然后指责社会主义阵营违反二战所签订的限制性条约。然后凭借这条罪名，进行所谓的惩戒措施，拔除自己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