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杀的人（三）(2)

栾云平整整袖口：“慢走。”
“得嘞。”
“九龄，来啦。坐。”栾云平盯着面无表情的张九龄道。
张九龄全然没有台上可可爱爱（没有脑袋）的样子。小黑总名不虚传。
张九龄往椅子上一坐：“栾队，怎着？”
“害，也没啥大事儿，就是想问问你，这场戏你唱过没有？”
张九龄一咧嘴，笑了：“没什么大事请我到警察局里喝茶？这戏，您唱过我就唱过，您明哲保身，没唱过，我就明哲保身，没唱过。您说这戏，不得人多了，唱的才好听么。”
栾云平扶额：“大林刚出去没跟你说吗，这戏我跟高老板都唱过了。”
栾云平明白，张九龄这是套自己呢，要是自己参与过这案件，张九龄就坦言自己也参与过。要是自己选择不说，明哲保身，他就也选择装傻，明哲保身，说是没参与过。
显然栾云平不能再像昨天审张云雷杨九郎秦霄贤似的空手套白狼了。
栾云平又双叒叕在心里感慨：“唉，这帮孩子怎么怎么那么精啊！！！”

生活不易，怼怼叹气。
张九龄漫不经心说：“哦？唱过就好，您觉着，这戏热闹吗。”
栾云平轻笑一声：“这戏啊，好听极了，九龄，最好听的还在后头。慢走。”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张九龄开门出去了。
头顶上的白炽灯有点昏暗，但唱了戏的人们的眼睛可是闪着光的。
当年你做了什么，你就得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要是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就得藏好喽，要是藏不好，没那本事，就别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林淼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好例子，啊不，死生生的好例子。
“哟，栾队好！”一米九几的大高个晃晃悠悠就进来了，露出标准的旺仔笑。
栾云平抬头仰望：“……大楠来，再坐下，我最近颈椎不太好。”
“好嘞！栾队有啥事吗。”
王九龙乖乖巧巧就坐在了椅子上，但是栾云平悲哀的发现，王九龙上身也比他高好些。
栾云平道：“哦，嗨，就是想知道知道，林淼死跟你有啥关系啊。”